余瑤被許文東這句話搞得有些無語,板著臉道:“人家豬喂的好跟你有啥關系?我是問你現在該咋辦。”
“你剛剛跟我去后院的時候,有沒有仔細觀察,那頭最大的母豬懷孕了?”許文東盯著余瑤,然后還拖了一下自己前胸:“你應該看見它的大肚子,和那一串葡萄了吧?”
余瑤先是一愣,隨后臉色唰地紅了:“許文東,你流氓。”
“我怎么流氓了?”許文東瞪著眼睛,片刻后恍然大悟:“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問問你看見沒。”
感受到許文東的認真,余瑤回想起來,片刻后道:“好像有看見,但我也沒注意。”
“你帶相機和錄音設備沒?”許文東忙問。
“帶了,在車上,干嘛?”余瑤反問。
“拿過來,趁著天沒黑跟我進去做個采訪。”
“采訪?采訪誰?”
“采訪那個大爺啊。”
“大爺腦子不好使,采訪他有啥用。”
“笨蛋,生活日報的記者都能采訪,你就不能了?”許文東敲了一下對方的腦袋:“快點,天都要黑了,我們還得給那幾頭豬拍點照片。”
余瑤聽的是云里霧里,根本不明白許文東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但還是按照許文東的吩咐打開了車門。
翌日,早上八點,許文東剛剛坐下,鄧乾就拿著一張報紙跑了進來:“不好了。”
“怎么了?鄧子。”正在收拾辦公室的姜然抬頭問道。
“咱們又上報紙了。”鄧乾跟姜然說了一句話,便跑到辦公桌前,攤開手里的報紙道:“看這里,上面說有村民反應,自從家里的豬吃了有蓮花啤酒的泔水,竟然懷孕了,這……這踏馬的也太損了吧,有這么埋汰人的嗎?”
鄧乾剛剛說完話,陳狗和牛彪也拿著報紙跑了進來。
“東哥,你看這個報紙寫的,說他們家的豬喝了咱們的酒有勁兒了,天天想著配豬。”
“還有這個報道,上面還有照片,也是上次那個大爺,說是他家的豬估計這次能下二十多個崽。”
幾人匯報完之后,才發現大家說的都是這個事兒,只不過三人拿的報紙并不是一家的,有都市早報的,社會早報的,還有琴島日報的,每一家的標題都十分醒目,除了豬就是蓮花這兩個字,算是把兩個話題徹底聯系到一起了。
“天啊,這不是火山澆油嗎?這些記者也太可惡了吧!”姜然拿起報紙,即便她認識的字不太多,但也看的明白上面的意思:“這可咋辦啊?”
“哎,如果只是生活日報進行報道的話,還有可能消除影響,可如今這么多家報社參與進來,不就等于用機關槍掃射我們嗎?咱們廠開了這么久,沒得罪這么多的人吧?”鄧乾都快要哭了。
“是啊,這回就算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牛彪跟著道。
“我看咱們廠是干不下去了。”陳狗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