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寶國的一句舍近求遠,也讓趙木生和孫建邦回過了味來,幾乎同時露出了笑臉,一前一后的說道。
“是啊許廠長,缺什么貨跟我們說就行。”
“我們的貨源絕對是嶗山最好最便宜的。”
許文東面上沒有任何變化,但心里卻長舒了一口氣,他還真怕這幾個人不往坑里跳。
沒錯,這就是他挖的坑。
“不瞞幾位,在挑選供貨商的時候,你們的確在我的列表之中,畢竟是老客戶嘛,互相照顧都是應該的,錢讓誰賺不是賺呢?”
許文東淡淡的說道。
“您說得沒錯,如果從許長順時期開始算,咱們早就是一家人了。”錢寶國一邊客套一邊慷慨地道:“您放心,只要你從我這里進貨,價格肯定比鄭老板便宜。”
許文東沉默片刻,假作無奈地道:“三位老板,實在抱歉,我們可能沒有繼續合作的緣分了。”
聽見許文東拒絕,趙錢孫三人有些急了,異口同聲的問道:“許廠長這是哪里話啊?”
“各位想一想,從你們三個來我的酒廠要賬開始,對我個人就沒有過半點尊重,先是堵門,然后又大吵大鬧,如果不是我出現,蓮花啤酒廠都快被幾位掀翻了吧?”
三人低下了頭,趙木生小聲道:“許廠長,我們也是聽信了許長順的讒,是他告訴我們如果不堵門就要不到錢,否則怎么會在你這里鬧。”
一聽趙木生把許長順說出來,錢寶國也不瞞了:“沒錯,都是許長順從中作梗,您可千萬別誤會我們。”
“許長順明顯就是眼紅,否則又怎么會搞這一出?”孫建邦跟著說。
許文東眼角輕輕跳了一下,他對事情的真相并沒有多大的反應,畢竟這是意料之中的事。
“啤酒節一開,勢必會引起市場的熱烈反響,這種好時候讓我趕上,許長順自然眼紅,我倒是能理解他。”許文東微微一頓:“但是跟幾位的合作,我的確有些為難,畢竟你們已經鬧完了,已經在我的臉上扇了一巴掌,尤其周站長和程所長,也算是親眼見證了這一切。
如果我現在選擇跟你們合作?會讓這些人怎么看?他們會不會以為我狗屁不是?會不會以為我人脈不行?會不會以為我離開你們玩不轉了?”
許文東笑了,笑得很輕狂:“幾位老板,我可不會為了省那么點錢,把我的面子丟了。”
一番冷嘲熱諷之下,趙錢孫三人的表情明顯難看了不少,但在這樣的年代里,想要一個好的合作機會太難了,尤其像他們這樣的小老板,更明白機遇難求的道理,看著許文東這尊財神,他們又怎么舍得放棄?
“許廠長。”錢寶國端起桌面的茶杯,舉到面前,極其認真地道:“今天,我錢寶國以茶代酒,向你賠個不是,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千萬別跟我一般見識。”
“許廠長,算我一個,對不起了。”趙木生也舉起了茶杯,孫建邦也立刻舉杯:“還有我,鄭重地向您道歉。”
三人表情格外的真誠,都把站在門口的姜然看傻了,本來三人是過來追債的,怎么搞來搞去開始賠起罪了,她現在都不明白許文東是怎么做到的。
而坐在老板椅上的許文東,似乎對三人的道歉并不感冒,只是擺出一副深沉的表情:“幾位老板,你們這樣讓我很為難啊!而且有些話光對我說也沒什么用。”
三人聽見這話也明白了過來,趙木生喝掉茶水后就說道:“咱們幾個下去幫著忙活忙活吧,也和大家伙說說,把誤會解開。”
“對對對,許廠長是咱們最好的合作伙伴,又怎么能在他這里鬧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