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直仗著自己距離兔子本土夠遠,仗著兔子海軍的力量投送不到那么遠的海域,所以敢于在那些爭議島礁上搞些小動作。
他們今天派個漁船越界捕撈一下,明天派個海警船上去插一面國旗。
兔子通常只能通過外交途徑抗議幾句,因為他們落后的海軍,確實沒辦法對這片海域形成二十四小時的有效控制。
“現在,怎么辦?”總統看向海軍司令。
海軍司令嘆了口氣:
“不能再去了……那艘167艦的活動半徑,已經能完整覆蓋那片爭議海域了。”
“如果我們的船再過去,碰到的可能就不是兔子的外交抗議,而是直-7短翼下的地獄火導彈了。”
現場陷入了沉默,失去了重要領地的懊惱,對強大武力的畏懼,充滿了整個房間。
“鷹醬那邊呢?”總統揉著太陽穴,寄希望于唯一的外部力量。
“第七艦隊只是例行巡邏,并且回復說……那屬于我們和兔子之間的雙邊爭議,他們不便介入。”海軍司令的頭垂得更低了。
總統將手中的鋼筆用力擲在桌面上。
他明白鷹醬的意思。
人家護航是要收錢的,你付得起這個錢嗎?
你敢讓鷹醬在你家門口駐扎一個航母戰斗群嗎?那到時候誰說了算?
終于,國防部長艱難地開口:“我們必須增加軍費開支。”
“我們需要向鷹醬采購他們的魚叉反艦導彈,至少要把我們所有的巡邏艦都武裝起來。”
“還需要幾艘潛艇,能在水下對他們那艘船構成威脅,不然……我們連上牌桌的資格都沒有了。”
這句話沒人反駁。
落后就要挨打,這是刻在骨子里的道理。
你打不過人家,還不舍得花錢,那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家里那點東西被人家搶走。
“批準。”總統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這兩個字。
……
半個月后,一則不起眼的公告出現在馬尼拉的市政廳公告欄上。
關于臨時上調個人所得稅稅率及削減公共交通燃油補貼的通知
在一個魚市場的角落里,一個皮膚黝黑的漁夫胡安,剛剛賣掉今天最后一簍魚。
他數著手中幾張皺巴巴的比索,臉上剛露出一絲笑容,馬上就聽到了旁邊幾個相熟的攤販在大聲抱怨。
“媽的!上個月的稅單寄過來了,比前個月多了足足五十比索!”一個賣菜的小販舉著一張泛黃的單子,唾沫星子橫飛。
“你那算什么,你看政府那個通知沒?下個月開始,咱們坐吉普尼車的錢都要漲了,說是油沒補貼了。”
胡安的心咯噔一下沉了下去。
多收的稅,漲價的車票……這些錢本來是準備給他女兒買個新書包的。
現在,看來是泡湯了。
他皺著眉頭,問旁邊的老伙計:“咱們政府哪來那么多地方要花錢?”
一個讀過點書的碼頭工人,一邊抽著劣質香煙,一邊把一張舊報紙遞了過來。
“你自己看吧,胡安。”工人指著報紙角落的一則小新聞:
“頭版頭條天天在吹菲國新海軍的強大實力,報紙上都說了,為了保護我們的海洋,我們從鷹醬那里買了兩艘二手潛艇,還有一堆叫魚叉的炮仗,都是要花大錢的。”
胡安湊過去,吃力地辨認著報紙上的小字。
報紙上沒寫為什么突然要花這筆錢,但在另一篇分析文章里,他看到了一個反復被提及的名字和一個代號。
351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