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覺得不可能,問題是,我親眼所見啊!”
“那、那咱們還鬧個屁呀。”
“對,就是要鬧個屁!”
“啥意思?”
“左護法傳來消息,讓咱們在蘭縣鬧起來。一來,是報復之前巡捕房對咱們的圍剿。二來,教內在蘭縣有大布置,需要咱們去吸引新派鷹犬的目光。”
“我不去!”
“你不去?你確定?”
涂抹面粉的中年人,盯著對方那張涂抹得跟鬼似的面容,咬著牙,“我欠你們的,應該還清了吧?這些年,我起碼給你們七八十萬寶元,還不夠嘛?當年,我為了一個義字,背井離鄉,跟隨教主,可結果呢?我現在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蝎子,你有義,但也不能忘了義字前邊有個忠。”
“忠義!!!這見鬼的忠義!”涂抹面粉的中年人咬著牙,眼眸中泛起血絲,盯著對方,道:“好,我答應你。但是,你們要先送我兒子離開蘭縣。我這輩子,算是被忠義這兩個字拖累了。我不能讓我兒子,也陷在這兩個字當中。”
“今晚十一點半,北門,我親自送你兒子離開。若出事,我先死!”
四目相視!
倆人同時無聲笑了起來。
“老伙計,保重!”
“保重!”
倆人站起身來,向著不同方向走去。
……
晚上八點多。
八卦拳館的酒席,總算結束。
徐墨也喝得有些上頭,勾著二憨子的肩膀,笑著說要送他回家。
成真見徐墨喝得差不多,便讓人攙扶他,去屋內休息休息。
二憨子光著膀子,面容通紅,笑著表示要留下來,給徐公子熬一碗醒酒湯。
成真有些無奈的搖搖頭,旋即笑著讓他去廚房。
二憨子搖晃著腦袋,走到廚房,拿了水桶,去后院水井打了一桶井水,然后回到廚房。
生姜、紅糖……
醒酒湯,二憨子還是第一次做。
不過,他在宜春院倒夜香的時候,曾去后廚討要井水的時候,看到掌勺大廚弄過。
燒著火坑,火光映照在他臉上。
二憨子突然嘿嘿一笑,嘀咕道,“我這輩子也沒算白活了。徐公子剛剛居然叫我兄弟!等以后我有了兒子,一定要告訴他,他老子曾經也跟一位大人物稱兄道弟過。哎,徐公子心腸那么好,待在巡捕房里邊,肯定被人欺負……”
“成真、成真!!”
忽然,外邊響起一陣呼喊。
“館主回來了!”
二憨子來八卦拳館半年多了,自然聽得出,這是館主成昆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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