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澤銘轉身之際,微微勾了一下唇角。
竟然還害羞了,剛剛哭的時候不是還不管不顧的?
不過很快宋澤銘就抿了唇,一臉嚴肅,關于紀瑤為什么會出現在這,他還不知道。
宋澤銘回的據點就是之前紀瑤他們被關的幾件小茅屋里。
外面看守的幾個人已經全沒了,他們分成了兩對,這邊已經被解決了。
一到這邊,立馬就有穿著同樣迷彩服的人跑了過來,對著宋澤銘敬了禮。
“全都在后面,有兩人受了點輕傷。”宋澤銘淡淡的說完,就背著紀瑤進了一間屋子。
留守的幾人全都怔怔的看了過去。
“那個女孩子傷的很嚴重嗎?”
“不是說受了輕傷?”
“咋回事啊?”
還沒想明白,后面戰友全都涌了過來,嘰嘰喳喳說著長官如何英雄救美的。
宋澤銘輕輕的把紀瑤放在了一個矮凳上。
房間里的燈光明亮。
宋澤銘看著紀瑤臉上臟臟的,淚痕和灰漬全都粘在臉上。
宋澤銘抓著自己袖子,給她擦著臉,有些灰抹不掉。
“過來找我的?”宋澤銘問這話的時候,很糾結。
如果再因為自己,紀瑤受了傷的話,他會瘋的。
“不是,我過來旅游的。”紀瑤輕輕搖著頭,因為之前哭了很久的原因,聲音有些微啞。
“旅游跑到邊界來?”
“跟著旅游團來的瑞麗,這里風景很好的……”紀瑤聲音越來越小了。
她有點心虛的,來這邊一方面是旅行另一方面只是想看看他曾經的生活的地方。
“還好、還沒你沒出事。”宋澤銘大手一攬,把紀瑤抱在了懷里,聲音一度有些哽咽。
幸好沒出事,幸好紀瑤還在他的面前。
“嗯。”
宋澤銘微微拉開了距離,半蹲在地上,看著面前的人。
臉上的灰并沒有擦干凈,頭發也凌亂不堪,一雙眼睛哭的紅紅的。
長時間的脫水,嘴唇干的起了皮。
“渴了嘛?”宋澤銘突然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
紀瑤以為他要給自己喝水,乖乖的點了點頭。
宋澤銘伸了手輕輕的拍了一下她的腦袋,隨后按在了她的后腦勺,把她整個人壓向了自己。
隨即吻上了她的唇。
他看到紀瑤的那一刻,那一瞬的心情誰都沒辦法體會到,誰能知道自己救援,竟然救到了自己的媳婦,要是稍微出點差錯,那什么都沒了……
想到這,宋澤銘微微有些生氣。
紀瑤傾著身子,由于害怕跌倒,雙手攀著宋澤銘的肩膀。
宋澤銘之前都是很溫柔的,可紀瑤發現這次的他很兇,甚至牙齒還磕到了自己的唇上。
離開之跡還咬了一下她的唇瓣。
紀瑤委委屈屈的,“你咬我。”
“不乖。”
紀瑤知道他在生氣,因為自己跑到了這邊來,也知道他并不相信自己只是單純的過來旅游的。
散心旅游的地方那么多,可她偏偏跑到了云南,跑到了邊界。
外面站了一排的特種兵。
“宋少校進去十分鐘了,要不要給叫出來。”
“才十分鐘,人家小別勝新婚。”
“別瞎說,宋少校是那種色令智昏的人嗎?”
“那、那要不然你去敲個門。”
“壞人好事相當于刨人祖墳。”
隨后大家看向了高絮。
“你們看我干嘛。”高絮下意識的后退。
“你是女孩子,你敲門,要真有什么,宋少校也不至于為難你。”
“你們一群大老爺們都不敢敲門,拿我當槍使,不干。”
就在一群人,爭執不下的時候,門被打開了。
宋澤銘早就聽見了外面絮叨聲了。
門一打開,一瞬間一群人全都下意識的站成了一排恭恭敬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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