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里淬著毒火，慢慢收攏握刀的五指，一步一步靠近姜花衫。

姜花衫冷笑，對著迎面而來的女人撒了一把細土，這是她剛剛逃跑時順便抓的。

侍女頓時眼前一黑，等反應過來姜花衫已經不在眼前，她回身尋找，突然腦門哐當一下挨了一重擊。

“砰——”

花瓶碎裂的聲音異常刺耳。

侍女勉強穩住身體，用盡最后一絲力撲身抱住姜花衫的腰，另一手蓄勢待發對著腰身刺去。

姜花衫見狀，拿頭對著侍女的傷口用力撞去，霎時，碎裂、混沌、窒息、錯亂的感覺從蔓延全身。

所幸，這一招效果很好。

侍女的傷口二次撞裂，先嗚咽了一聲，隨即胸腔震動發出鬼哭狼嚎的嘶吼。

但她還是不死心，拿著刀尖抵著姜花衫的脊柱。

姜花衫沒有猶豫，再次用頭撞了上去，兩人大腦同時嗡了一聲栽倒在地。

落地時，花瓶碎瓣輕輕劃破了姜花衫的側臉，她瞬間驚醒，翻身向上，將侍女壓在花瓶碎片之上。

“啊啊啊！！”

侍女此時已經精疲力盡神志不清，連刀柄都握不住滑落在地。

姜花衫毫不猶豫搶過刀，高舉雙臂，對著侍女的眉心重重刺去。

“……”

*

坤帕趕到偏殿時，見宮門緊閉不覺起了疑。

“怎么回事？”

負責看守的侍衛低著頭主動開門讓路。

“長官，請。”

坤帕壓下心中的疑惑，大步入殿，穿過回廊便看見芭蕉亭里一地狼狽，他遲疑片刻轉頭看向緊閉的房門。

血腥味。

坤帕一只手壓住槍柄，一只手抵著門頁，推了推半天沒有反應，他立馬抬腳踹開。

“砰——”

房門撞開，刺鼻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饒是坤帕早有準備，也還是被眼前的場景震住了。

侍女躺在幾步開外的地上，身下的血漬已經干了一半。

姜花衫悠哉坐在窗前包扎傷口，手里還拿著帶血的尖刀。

坤帕目光怔然，難以置信看著窗下的少女，“是你殺了她？”

姜花衫搖頭，“還沒刺下去她就暈了。”

說罷，她割了一塊窗簾布對著腦袋的傷口比劃。

“……”坤帕從未見過這樣的女子，一時間不知該說什么。

這個侍女他認識，是二公主身邊的人，若是現在他還不明白為什么門口的侍衛等著他來才開門，這侍衛長就白當了。

姜花衫對著鏡子扎了個蝴蝶結，漫不經心，“你來做什么？你們女王又有什么新指示？”

坤帕，“沈家少爺來了，女王請您去主殿。”

姜花衫指尖頓住，轉頭看著他，“沈歸靈來了？”

坤帕神色微動，他只說沈家少爺，她怎么猜到是沈歸靈？

姜花衫眼珠轉了轉，毫不猶豫拆了剛剛包扎好的傷口，“那還等什么？趕緊帶我去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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