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洛無書會想，如果不是因為白衣卿，如今的他，會是怎樣？

依舊還是那個丹帝？

還是借助「恒古不滅丹」，達到了前無古人的境界？

但無論是哪種，洛無書都不覺得，會比現在的自己好上多少。

前世的他，身份尊貴，受無數人尊崇不假，但也是獨孤的。

就連至親，視如己出的徒兒白衣卿，都為了「恒古不滅丹」背叛了他。

而如今，則不同。

雖然現在的他，實力孱弱，就像是暴風雨中航船，隨時都有萬劫不復的風險。

但身邊，卻有紅顏，有兄弟，有摯愛……每一個，都可以與他并肩面對狂風暴雨，生死與共。

身份只是浮云，實力也可以再修煉，但唯獨身邊那些可愛的人兒，是前世今生都無可替代。

“我真的想知道！”林天巫回應道。

明明，他知道眼前之人，叫做洛無書，乃是五品天尊境，卻依舊想聽聽洛無書的回答。

“吾乃丹帝！”洛無書緩緩吐出一道聲音。

當天幻毒蚺湮滅于魔劍之下，林天巫的身影竟也隨之凌空跪了下去。

那模樣，簡直就是聽到洛無書的身份之后，在行跪拜之力。

“轟咔……”

蒼穹之上，猛地閃爍起雷霆之光，有著震天雷鳴響徹，似有著恐怖的異象滋生。

“無書！”安怡雪輕聲喊道，如今的她，可謂是最了解洛無書的一人。

知道的東西，自然也比很多人要多些。

洛無書抬頭看了眼蒼穹，旋即，恢復了正常。

他的眸子，雖然依舊深邃，但卻少了那高高在上的帝王之意，只是給人一種看不透的感覺。

就在那么一瞬間，他竟然又感到了一股莫名的窺視。

就如同他之前，動用白紙命魂一般。

這令其有些不解，其中緣由。

之前，他還在下界的時候，以為那莫名的窺視可能只是來自玄界。

但此刻，他卻可以確定，那窺視并不在玄界，不在那天宮之上。

“那么，會是天界嗎？”洛無書低喃一聲，他的心中有太多的不解。

白紙命魂到底是怎樣的存在，為何每次動用都會依法巨大動靜，但塑造的命魂卻沒事？

丹帝，也不過是一個稱呼而已，為何也會引發巨大動靜，似乎要為天道所不容？

洛無書甚至忍不住去猜想，根本不是有強大存在在窺視他。

而是天道本身，便在盯著他。

“呼！”洛無書輕輕呼吸一口空氣，沒有再去多想，而是將注意力落回在眼前那道凌空下跪的身影之上。

如果不是林天巫的命魂，能夠攻擊靈魂，他根本不會去展露潛藏著骨子深處的另一面。

因為丹道，武道，乃是截然不同的兩條路。

而如今的他，并不打算活在前世丹帝的光環下。

“丹帝？”

林天巫卻依舊呆愣著身影，眼中滿是不解之意，何為丹帝？

丹中帝王嗎？

可是，洛無書才什么年紀，怎么可能在丹道上問鼎，稱帝？

“這個回答，你還滿意嗎？”洛無書手掌抬起，九柄魔劍再次誅向林天巫。

少了那股帝王意帶來的壓迫，魔劍雖強，但林天巫卻不會再生不出反抗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