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明凈大師的反應，洛無書隱隱能夠確定，靈山果然沒有那么簡單。

縱使在玄界，都有一些人從未聽過域外邪族的存在。

但明凈大師，似乎還頗為了解。

“住持是否覺得，此番下界的一行人之中，莫天機地位極高，看起來根本不像是域外邪族的走狗？”洛無書道出同樣在自己心中的疑惑。

“不錯！”明凈大師點頭，“域外邪族自稱圣族，從骨子里蔑視萬族，他們根本沒有理由對莫天機展現恭敬。”

洛無書猜測道：“有沒有可能是，莫天機的身上有著域外邪族需要的東西，或者說是，某種利用價值？”

明凈大師搖了搖頭，“論對莫天機的了解，老衲必然還比不上施主。”

“那天機門呢？”洛無書繼續問道：“莫天機的身上，跟著一個域外邪族，我也一直在疑惑，域外邪族是什么時候跟在他的身邊，就像他最后的保命底牌一樣。”

明凈大師明白洛無書的意思，“你是說，天機門早就跟域外邪族有所交集，只是無人知曉？”

“不排除這個可能！”洛無書道。

至于為什么會有這個猜測，其實很簡單，莫天機的天賦不低，但也談不上多高。

而在玄界，如他那個級別的驕子，即便說是多如牛毛，但也絕對不在少數。

他擅長的是玩弄心機，小手段。

卻不知，在這個以拳頭說話的世界，那不過是上不了臺面的伎倆。

有用，但不是決定因素。

而在莫天機談不上多么出眾的基礎上，域外邪族會跟隨在其身邊，無疑是與天機門有關的可能性最大。

明凈大師沉吟道：“并非老衲口出妄，如果說下界，什么勢力最有資格與域外邪族勾結，無疑是靈山，而非天機門。”

“就算是那些隱族的優先級，還在天機門之上。”

“當然，這些所謂的資格，也只是相對而。”

“域外邪族自詡圣族，并非是盲目的自大，而是他們確實有驕傲的資格。”

“如果不是因為，數萬年前的那場大戰，令得他們傷到根本。”

“即便諸天萬界的勢力，求著成為他們的走狗，他們也不會多看一眼。”

洛無書明白明凈大師的意思。

數萬年的那場大戰，諸天萬界的所有種族聯合，才勉強將域外邪族驅逐。

可想而知，當年的域外邪族強到了何等地步？

但即便是諸天外界的所有種族聯合，當年一戰，也并沒有將域外邪族徹底驅逐，滅殺。

依舊是有一些漏網之魚，沒有清除干凈。

否則，便也不會有如今一幕。

“不過……”明凈大師忽然又道：“天機門雖然無足輕重，但是天機老祖，卻是一位令老衲都看不透的存在。”

“或許，洛施主可以往天機門走一遭，也許所有的疑惑就都能解開了。”

聽著二人的交談，反倒是洛無書身后的林沖之等諸勢力之主，忍不住露出詫異神色。

他們甚至產生了一種恍惚的疑惑，如今真的是在下界嗎？

無論是洛無書，還是這個看起來只是圣皇境的住持，見識似都遠勝他們。

令人匪夷所思。

“住持可有興趣，陪我去一趟天機門？”洛無書邀請道。

明凈大師搖了搖頭：“老衲出家多年，早已不干涉這些俗事。”

“況且以洛施主的實力，若是遇到解決不了的事情，老衲就更不用說。”

“少一個累贅，反而更方便你們行事。”

洛無書微微一笑，沒有勉強明凈大師。

辭別之后，一行人便直接朝著中州飛去。

事實上。

以他如今的實力，完全可以直接撕裂空間，在數息之內抵達中州。

但他還是有些不放心，靈山沒有遭到域外邪族的糟蹋，那其他地方么？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