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可以走,但洛無書,休想!”冷漠聲音,透著無比的霸道之意。
諸人內心猛烈一顫。
會在此刻,如此語,必然不會是什么等閑人物。
只是不知,又會是何人?
一道道目光抬起,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只見一道身穿金色長袍身影,漫步而來,似咫尺天涯,不過數息的功夫,便抵達此地。
他的身上,并沒有如同魂謖一般,涌動著驚人氣息。
但只是站在那里,便給人帶來一種巨大的壓迫力,令人不敢輕視。
“韓非!”
魂謖目光微微一凝。
旋即,陰沉的眼眸之中露出痛快笑意。
有韓非的出現,風雷子與琴風難道還敢有著那般強烈決心,執意要庇護洛無書嗎?
“韓非……莫非是器宗之主韓非?”
聽到魂謖的聲音,天封城上下,無數道身影倏然一愣,眼中有著難以置信之意又一次的涌動。
這也太瘋狂了吧?
即便是奕心在世的時候,天封城怕都沒有如此熱鬧過,齊聚如此多強者。
然而今日,這些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物,竟然一一接連的出現。
而且,似都因為洛無書出現。
不少人目光望向洛無書,不自覺的浮現欽羨之意。
能夠令如此多的大佬,高高在上的存在因為他而匯聚于此。
今日,即便必死無疑,他也值得自傲,含笑九泉。
“韓非!”
風雷子等人的目光,同樣是落在了那道身穿金色長袍的身影之上。
常年身處高位,再加上那一襲耀眼奪目的金色長袍。
此刻的韓非,給人的感覺,就似世俗界帝王一般,威壓而霸道。
事實上,平日里韓非也確實是以帝王的形象標榜自身。
“風兄!”
“琴兄!”
韓非揖手,給風雷子與琴風打了聲招呼。
即便是器宗之主,但沒有必要,他絕對是不愿意得罪二人。
要知道,在二人這種頂尖存在面前,他背后的勢力,根本談不上什么助力。
反而是一種累贅。
“半年之約,并沒有人讓你器宗多管閑事。”
“如今,韓一寒等人死在其中,難道不是咎由自取嗎?”
相比之下,風雷子的聲音冷淡,并沒有對韓非多么客氣。
聽到風雷子那絲毫不給面子的語,韓非的臉色也是驟然一沉。
“韓一寒等人的死,我器宗認栽。”
“但是今日,我并非為了追究‘半年之約’而來。”
韓非那陰沉的目光,落在洛無書身上,威壓道:“你敢承認,韓兵是死在你的眼中嗎?”
“他該死!”洛無書冷淡回應,也沒有去否認韓非的話語。
事實上,韓兵是死在劍瞎子的手中,但實則,并沒有什么區別。
“好一個該死!”韓非怒極而笑。
他還以為,洛無書會狡辯,會撇清關系,與其無關。
但沒有想到,竟然承認的如此直截了當。
這是,有恃無恐了么?
“韓兄與其廢話作甚,這小畜生就是一個不見棺材不掉淚的家伙。”
“待將其擒下,看他還會不會繼續這么嘴硬。”
魂謖冷聲開口。
以洛無書那不知死活的性格,既然韓非會來,就不擔心不會出手。
“風兄,琴兄。”
韓非看向風雷子與琴風,沉聲道:“我給你們面子,才愿意在這里廢話。”
“其他人,我可以不管,但洛無書,一定要死。”
“否則日后,豈不是誰都能殺了我器宗之人,而不需要付出代價?”
“同輩之間,技不如人,死又能怪誰?”風雷子冷哼一聲:“難道就允許你器宗殺人,不允許他人反抗不成?”
韓非陰沉著臉龐,問道:“你這是,一定要戰了嗎?”
“你若要戰,我便陪你戰到底。”風雷子爭鋒相對,怡然不懼。
“這又是何必嗎?”唯有琴風依舊在此時含笑開口,云淡風輕。
“風兄的性格,我比你了解的多。”
“即便今日,你們能將洛無書給留在這里,日后呢?”
“除非你們能連風兄一起殺了,不然,你們覺得,今后器宗與魂殿之人,會死多少人?”
韓非與魂謖神色一沉,目光明滅不定,這已經是赤裸裸的威脅。
除非,他們能連風雷子一同殺了,才能徹底解決心頭之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