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狗子冷笑道:“看來劉學正還不死心,既然如此,咱們就再來看看別的證據吧。”
林狗子大步走向劉必清的床榻,腰刀塞進鋪蓋縫隙里,隨后猛地一挑。
鋪蓋飛了起來,一張張銀票也隨之飛向空中。
小的面額在十兩,大的甚至達到了五百兩。
這一幕看呆了所有學子,也讓劉必清徹底絕望。
“劉大人,還不承認嗎?”林狗子扭頭看向劉必清,厲聲質問。
劉必清回過神來,忙道:“是誰把銀票放到老夫鋪蓋下面了,為什么一定要陷害老夫!”
“劉大人,物證皆在,看來你是非要去詔獄走一趟才肯簽字畫押了。”林狗子無奈的搖了搖頭。
劉必清癱軟在了地上,他顫抖著聲音道:“我一分都沒花,我們家祖祖輩輩都是佃戶,窮怕了!一文錢都不敢動,全在這兒……”
他抬眼看向林狗子,哭著說道:“大人,我錯了,我錯了啊!”
林狗子冷眼道:“你不是知道錯了,你是怕了,這些年你收了多少學子的賄賂,斷絕了多少家境清貧卻真正有才學之人的路,如果當年你讀書時也碰到你這樣的學正,今日怕是就沒有你劉必清了吧?”
周圍的學子也都徹底呆住了,他們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這一幕。
更不敢相信平日里公正嚴明,兩袖清風的學正竟然是這種人。
更不理解劉必清明明收了這么多賄賂,竟然還讓自已老娘平日里做針線活補貼家用。
眼前的一切顛覆了他們的認知,也讓他們認清了劉必清的真實面目。
“帶走!”
林狗子沒時間在這兒浪費。
今天還有許多貪官要處理,所以當即下令將劉必清帶走。
眾學子目送林狗子等人離開,直到他們徹底消失不見。
同樣的事還在豐州其他地方發生,七品以上官員犯事兒林凡親自帶隊,七品以下則是由各個小旗官出面。
一天的時間,豐州好似要翻了天。
足足有二十多名官員被抓進了詔獄,其中職位最高的甚至已經坐到了豐州同知的位置上。
這可是從六品大官,其職位僅在知州李申之下!
和之前在平安縣辦案不同,這次林凡只是抓了大魚,小魚暫且放出網。
州衙中,李申得到消息后徹底驚呆了。
“這個林凡,怎么剛一上任膽子就這么大,豐州所有官員都有自已的派別靠山,他林凡就不怕引起眾怒嗎?”
但他隨即卻又大笑起來。
“年少輕狂,真當自已能力挽天傾,犯了眾怒,就是大家的唾沫也能淹死你。”
“林凡啊林凡,你還是太年輕了點,明日之后,彈劾你的折子將如同雪花飛入朝堂!”
林凡并不清楚李申的想法。
此時他正坐鎮百戶所,靜靜等待審訊結果出來。
詔獄中慘叫聲不斷,足足持續到第二天五更天,審訊結果才算出來。
王虎捧著厚厚一沓口供狀走了出來。
“大人全在這兒了,沒有一人被冤枉。”
林凡隨手拿起一份口供狀快速掃了一遍。
臉上不由得露出冷笑。
“還真是一群蛀蟲,上吃朝廷,下啃百姓,自已吃的膘肥體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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