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壺讓兩位姨娘放心,“讓他查,我看看這個隱患能變成什么樣子。”
陳玉壺又問管事,“陳全夫婦最近沒有遞消息進來?”
管事說:“還是一切如常,陳全夫婦沒有女兒,待她很好,相處的很不錯,跟一家人沒兩樣。”
陳全就是陳玉壺在族里找的人。
這對夫婦原本有個女兒,女兒并不經常帶在身邊,后來遠嫁后出了意外。
夫婦兩個傷心,讓陳玉壺給鉆了個空子。
蔣姨娘想證明她是曾經的蔣玉蓀,根本證明不了。
她有父母親人,有街坊鄰居,族譜上有名字,她沒法證明。
陳玉壺說她是誰,她就是誰。
可以說陳玉壺抹殺了她的曾經。
如果她敢耍花招,那她的父母狀告她忤逆,牢獄之災不說。
她會被周圍的人厭棄,成為喪家之犬。
她老老實實的,就會擁有一個幸福的,完整的家。
放她出去的時候,陳玉壺就想好了這些。
她從來都是不留隱患的人。
從一開始,這張網就一直籠罩著這對母子。
胡姨娘看著陳玉壺的樣子,就知道夫人肯定有所準備。
陳玉壺笑著吩咐:“最近天熱,給清桂送些東西去學堂,他一向苦夏。”
“方嬤,讓你身邊的人去辦。”
“夫人放心,老奴記下了。”
當天晚上林清洛從老師家回來,直奔漪瀾院。
這孩子前些日子跟著他老師出京去訪友了,這才沒有趕上陳玉壺回來。
至于林清桂,可能純屬就是覺得,自已的身世充滿了疑云。
不想面對和藹可親的母親,以免動搖自已的心。
陳玉壺笑著看著清洛,“怎么長高了這么多啊?”
“我就說帶上你,你舅舅還數落我,這下好了,清洛都長這么大了。”
“很快就是大孩子,不會再跟母親撒嬌了。”
林清洛還是像小時候一樣。
但是長大了,沒有了小時候的稚氣,輪廓隱隱的像林清桐。
林清洛笑著依舊坐在了陳玉壺的腳邊榻上。
“母親在,兒子就一直撒嬌,多大都一樣。”
“母親怎么才回來,兒子早都想您了。”
陳玉壺笑了一下,“你沒有想我和你姨娘,想的偷偷哭吧?”
“哭怎么了?母親說過,男子漢也可以哭的。”
林清柏接茬,“不但哭,還哭鬧不停,非讓我送他去邊關。”
陳玉壺這下子是徹底忍不住笑了。
她走的時候清洛已經挺大了,按照古代的算法,已經能算是半個大人。
大概是從小陳玉壺嬌慣,他又愛撒嬌,是沒有哥哥們成熟。
林清洛陪著陳玉壺,跟陳玉壺保證:“兒子明日就得回老師那里去了,但是兒子只要休假,就一定回來陪著母親。”
“這兩年兒子攢了不少的禮物,可是哥哥每次都不肯幫我送,母親您說他。”
陳玉壺附和:“真是過分,母親回頭就罵他。”
林清洛這下子高興了,讓下人把他的禮物都拿出來,展示給陳玉壺看。
陳玉壺一一看過去。
一缸子鯽魚。
“這是兒子親自撈的。”
一個書簽。
“兒子第一次跟著老師出遠門,專門買給母親的。”
一塊奇形怪狀的石頭。
“老師說山石鎮宅氣,兒子好不容易弄回來的。”
陳玉壺認真傾聽,連連點頭。
心里哭笑不得,怪不得清柏不給他送。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