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慣了她母親在蕭家十幾年如一日的小心謹慎,所以一開始蕭薿也很謹慎。
但是日子過的太舒服了,蕭薿反倒不安了起來。
她婆母不用她們去請安,自已也不去給家中的祖母請安,外界可是盛傳忠勇侯夫人孝順的。
而且看起來祖母也沒意見。
蕭薿平常會去陪祖母坐坐,祖母也是不怎么需要的樣子。
去陪母親,母親有姨娘們和隅之,現在還多了郡主,但是如果她要去,母親也會很歡迎。
和蕭薿的不安,不同的是,每天自得其樂的郡主。
陳玉壺最近試圖教郡主說更多的話,但是沒成功,于是陳玉壺輕易的放棄了。
讓她自在的生長吧!都已經這樣了,快樂一天算一天。
什么?這么可憐,她應該像一個母親一樣的關愛她。
她是想的,但是她有點累,所以暫時的歇一歇,真的是暫時的。
好在她還是每天把郡主養在身邊的,就像養貓養狗一樣,沒事兒就逗一逗。
別懷疑她對貓狗的愛。
那是純粹的不摻雜利益的喜愛。
陳玉壺也開始分一些家里的事情給蕭薿做,但是放權她暫時還沒有這個想法。
內宅的掌家權還是很重要的,尤其是在兒媳婦的面前。
沒有掌家權,她們出門都得跟陳玉壺說一聲,才能順利的出去。
為了自已的威嚴和方便,放權那是不可能的。
郡主正在到處爬,陳玉壺躺在榻上看,她最近一點都沒閑著。
雖然不放權,但是不耽誤蕭薿給她干活,否則她費那么大勁兒,非得找個能干的媳婦兒回來干什么?
蕭薿正在算賬,旁邊放著點心、茶、和水果……
憑心而論,在母親這兒干活,也挺輕松的。
有下人進來,給陳玉壺遞了兩封信。
“夫人,大小姐和二小姐都寫信來了,還派人送了禮物,祝賀您獲封信國夫人。”
陳玉壺淺淺的微笑,她已經收了不少的禮物了。
但是孩子們送的還是不一樣的。
打開信,陳玉壺選擇先打開林清皎的那一封。
要說擔心,她還是更擔心安之。
但是依然還是會先打開清皎的信,她自已都說不清楚是為什么,反正問起來,就是長幼有序。
原本清皎說的都是一些好消息,比如長胖了,吃了什么東西好吃。
最近跟安擇拌嘴了之類的,甚至連兒子長了幾顆牙,她都要跟陳玉壺念叨念叨。
以為這次也是這些磨牙的話,結果打開一看,林清皎說,安擇的祖母千里迢迢從揚州給安擇送了兩個妾室過來。
陳玉壺:……氣不打一處來。
比林驥納妾還讓她生氣,這死老太太,真是還比不上林老太太呢!
這還不能朝著池婉清撒氣。
據陳玉壺所知,池婉清也是她婆婆的受害者之一。
幸好她男人還是個頂事的。
禮部尚書是個精明的,仿佛能未卜先知的老頭兒,但是他妻子嘛就……
一些東西都是互補的。
陳玉壺接著往下看,幾乎要笑了。
林清皎說這老太太不止給安擇送了兩個,大房孫媳婦那邊也送了兩個過去。
好好好!平等的膈應每一個人。
她剛封了國夫人就給她閨女找不痛快,這老東西如果不是蠢到家了,就是故意打她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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