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羅彬知道,那不是尸丹的幻象,而是虹丹!
果然,白觀禮等人眼中瞬間出現了渴求。
不過,他們并沒有往前。
張云溪在往耳朵里塞棉團,他們便跟著,羅彬和胡進一樣沒落下。
這里有個插曲兒,先前羅彬沒注意,就連灰四爺,兩條爪子都死死夾著耳朵,封閉聽覺。
“上尸青……”白觀禮微微動唇,并晃了晃頭,似更是壓制情緒。
這一段墓道過得毫無懸念。
張云溪敲了銅棍后,桌案上盒子里的丹,瞬間潰散成一條條青蟲,逃離四方。
且張云溪只是敲了一次銅棍,不像是羅彬被反噬兩茬,這條墓道的影響看上去也沒有上一條的大,因此,張云溪看上去沒有大礙。
“走吧。”白觀禮開口。
羅彬只是從唇語分辨他的話,因為這一次,沒人摘掉耳朵里的棉團了。
經過這條墓道,到了下一條。
兩側又有燈盞,不過并非是先前那種肉球,而是魚燈。
肥碩的河魚被釘死在墓道墻壁上,腹部朝上,剖口大概一枚硬幣大,內里灌滿了油脂。
羅彬心中默念,倒掛金鉤逆轉龍,生成大穴在其中,肉球相應游魚現,富貴雙壘勝石崇。
大風水之地,相應都有伴生物,像是蝦須蟹眼金魚水。
此地的伴生之物就是那種怪異的肉球,以及這種游魚。
它們可以說,都是風水千百年生氣滋養的結果,卻成了這墓室里長明的燈盞。
這條墓道和第一條差不多,能見燈,能見盡頭的門,除此之外,別的什么都瞧不見。
張云溪往前走了幾步,抬起手,似是要敲銅棍。
他又停了下來,遂即扭頭,看向后方幾人,搖搖頭。
這時,白觀禮摘下耳中棉球,神態比剛才平靜了些。
“不用了。”
“那些是真蟲,真蟲的唯一目的,是勾起身蟲。”
“真蟲來自于魂魄,人魂可出中尸白,下尸血,上尸青。”
“墨狄公還在外走動,還知道找羅先生來解決自身問題,那就還有一部分神志,身上必然留有三分之一的魂,也就是此間沒有的下尸血。”
雖說白觀禮解釋聽起來條理有據,但這都是羅彬和張云溪聽不太透徹的東西。
也就是意味著,最后一種三尸蟲,在墨狄公身上?
墨狄公整個人的魂魄,化作了三蟲?
正因此,六陰山專門針對魂魄的法器,才能傷蟲?
蟲壓根就不是蟲?
對,先前張云溪和他分析的結果也是,這些根本不是蟲,就是魂魄!
至于身蟲……
羅彬想到了第一次被中尸白鉆進身體后,從身上爬出來那些蟲子。
其實那些蟲子都是假的,那就是所謂的身蟲!
身蟲來自于人本身,真蟲則可以是旁人所化?
而真蟲的作用,是挑起身蟲的變化?
只要祛除掉真蟲,身蟲也會消失?
就像是自己之前易怒,用了銅棍之后,將真蟲趕走,那種情緒就蕩然無存。
羅彬在分析著。
白觀禮卻踏著大步往前,他和張云溪擦身而過,走到了最前方。
“后邊兒就是羅先生沒走過的地方了,我們探路。”
他話語間,白涑和白纖立馬跟上。
“羅先生,走。”胡進招呼了一聲。
張云溪已經跟著往前走,羅彬瞳孔微微一縮,心跳都落空半拍。
他發現了問題!
只是,這問題好像就連張云溪都沒有察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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