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彬早就不是邪祟了,命數被拔離得干干凈凈。
可人總會在潛移默化之中慢慢改變。
譬如當羅彬想到一些事情的時候,不由自主就浮現了相應的面部表情。
有句話叫做夜長夢多。
還有就是,對方這群人,其實很棘手。
這甕中捉鱉算是第一個照面。
陳爼吃虧,甚至死傷各一人。
這就能看出來,他們是有實力針對冥坊的。
只不過,往日里他們一直避著冥坊鋒芒,沒有做這件事。
一旦離開這棟樓,對方一定會立馬知道情況。
自己用這種手段滅了他們的人,破了他們的計劃,那他們只會更小心,更隱晦,更暗中埋伏。
因此,等不及讓冥坊嚴加拷問了。
“回答我的問題,不然,你會很后悔。”思緒很快落定,羅彬同時開口。
陳爼眼皮狂跳起來,心知羅彬要將事情放在當下直接解決,便沒有多。
齊魯依舊緊閉著嘴巴,沒有吭聲。
明明他感覺自己快要死了,寧死,他都不會透露關于他們組織的一切。
可沒想到,他的命又被吊住了。
眼前這人,截胡了他們培養出來至關重要的一女。
眼前這人,手段簡直詭異離奇。
他就更不能說!
嘴巴緊抿著,額間青筋微微鼓起。
死了,就有機會了!
他念頭冒出的那一秒。
下巴,被一雙手死死鉗住。
羅彬十分用力,掐著此人下顎。
嘴皮因此翹起,露出牙,還有舌頭。
沒錯,此人正在咬舌自盡,舌頭已經發紫,出現傷痕!
羅彬微瞇著眼,一手雙指直接夾住舌尖,另一手松開其下巴,從腰間一抹,又是另一把刀入手,這把刀細薄許多,直接插進此人口中,用力一旋!
這同時,他手往旁側一拽,舌頭靠右,左側的牙齒卻全被刀給切碎。
對方發出嗚嗚悶哼,就想要竄起身來。
陳爼眼疾手快,一腳踩在他頭上同時一腳踩中他腰身,渾身力道都壓在他身上!
羅彬如法炮制,切碎了他剩下半嘴牙。
“死不是那么容易,陳司長的長命燈都拿出來了,你別想那么輕松。”
羅彬語氣更透著一絲幽冷森寒。
“回答我的問題。”
這是羅彬第三次發問。
對方依舊悶不做聲。
羅彬手中的刀,刺進了他的手臂,往下一拉。
刀太鋒利了,皮就像是紙一樣被切開,血一下子淌出。
緊接著是第二刀。
羅彬不光是能回溯,記憶力更好。
他見過人死在邪祟手中,知道邪祟每一下都避開了要害。
此刻他用刀代替手指,絕對沒有傷到動脈血管。
慘叫聲撕心裂肺,震耳欲聾。
第三刀,第四刀,第五刀……
一轉眼,羅彬在這人身上切了十九刀,胳膊已經成了散亂的肉條,血不知道流淌了多少,地面完全被染紅。
慘叫聲變得嘶啞無力,人還在掙扎,也沒有多少力氣了。
恐怖!
冷血!
殘忍!
不同的詞匯同時從陳爼內心冒出。
這,還是人嗎?
哪怕他們也很狠,知道怎么傷人痛點,卻也不會做的如此血腥……
完全不把人當人,好像當成了豬狗一樣,隨意切割。
甚至一邊切,臉上還一邊發笑,這更讓人肱骨皆寒。
當羅彬劃下第二十刀的時候,直接將刀插進這人鎖骨上方,這里貫穿進去,傷不到什么器官。
這一番操作下來,最可怕的是羅彬手上甚至都沒沾血。
從懷中掏出來幾個瓷瓶,其中一個打開,不停的倒出一種藥粉。
這藥粉接觸到手臂上,血就飛速凝固起來。
張白膠給配的藥,能在柜山鎮有一席之地,張白膠醫術從來不弱。
再接著,羅彬打開另一個瓷瓶,又往對方嘴里灌了幾顆藥。
“長命燈沒讓你死,可你也沒多少精神了,藥我有,有些痛你還是要忍受。”
說完,羅彬拔起刀,如法炮制,再對此人另一條胳膊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