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羅彬臉色都微變。
遮掩命數氣息?
這種東西,羅彬沒有……
他更不理解這東西的原理,能利用風水術或者算命術制作?
陳爼若有所思,他先從懷中取出來一個巴掌大小的布囊,表面有很多符文,將那玉片裝進去后,把羅盤還給了羅彬。
隨后,陳爼再拿出來一個小小的指環,遞給羅彬。
“此物材質特殊,對氣息有遮掩效果,顧小姐帶上就能掩藏住視線了。”陳爼說。
羅彬接入手中,眼神微凝。
一旁的羅酆,眼瞳都一陣陣微縮。
其實羅彬很清楚,此物肯定價值不菲。
還有,他本身就是一直在請陳爼辦事,這相當于連吃帶拿。
可不拿這東西,顧伊人的安全就得不到保障,因此他只能接著。
“感謝的話,多說也沒有意義,如果您有需要我的地方,我一樣會盡力幫忙。”羅彬沉聲回答。
“哈哈哈!羅小先生重了,我愿意和你交朋友,現在我也算是雪中送炭?他日羅小先生再上一層樓,不要忘了陳某就好。”陳爼這話倒是真心實意。
“好的,一定。”羅彬點頭。
再接著,兩人交換了一下聯系方式,羅彬便沒有久留,一行四人離開冥坊。
陳爼一直送到冥坊出口后,才停下。
目送著羅彬四人消失在視線中,后方臺階下走出來一人,是當初陳爼五個手下之一。
“羅酆,司刑一脈當初最有天賦的一個晚輩,抗拒家族聯姻,娶了一個普通女子,被朱峁一怒之下貶成了偏支族人,從此不能留在家族中,十三年前,羅酆夫妻和其子羅杉失蹤,如今羅杉出現,改名羅彬……他們先前剛從主家出來,不光是吃了閉門羹,還差點兒大打出手。”
“羅酆沒有多大的本事,這羅彬有些不對勁,一句話震懾到朱峁不敢異動,顏面丟了大半,甚至其余族人都不敢攔住羅彬……”
“要知道,朱峁是個頂尖的劊子手……族內人數量眾多,哪怕是監管道場一個青袍道士遭遇他們,都會吃不了兜著走。”那人低聲說著。
就這么一時三刻,羅彬等人的戶口本都被翻出來了。
“司刑劊子手,的確沒多大本事,資質再好,也就是個劊子手罷了,羅酆這人不算重要,至于羅彬,能叫不對勁嗎?不弱于張云溪的陰陽先生收他為徒啊,那塊羅盤,說實話,我接觸過一些陰陽先生,都沒見過那么高規格的,他師尊是誰?”
“這司刑一脈,我感覺要不了多久,就不是他朱家當族長了。”陳爼感慨。
“要不要提醒朱峁?”那人再問。
陳爼扭頭,冷眼看著他,忽而一笑:“你提醒了,那還怎么讓羅彬來找我幫忙?朱家不得去鞍前馬后?你提醒了,我還怎么雪中送炭?其實朱家最好再去招惹招惹羅彬,你懂吧?”
“這……”那人咽了一口唾沫,小聲說:“司長……咱們好歹……”
“好歹什么?你難道不知道,酉陽居那個費房,巴結上了四規山的小師叔?費房得了多大的好處?酉陽居本來有先生,失蹤了,應該退下來的,結果費房得了機緣,有了四規山當后盾,一下子地位更加牢固了,我陳爼勞心勞力,就不配有點好?”
“哼。”
“和道士接觸,牛鼻子總有上頭的時候,費房稍不注意還得倒霉,要是能和一個先生打好關系,那意義完全不一樣。”
“風水輪流換,今年到我家。”
“你就長點心吧。”
陳爼這一番話,說的是有理有據。
他后方那人,是啞然無聲。
“去查那群人的下落,我平時也覺得很傷神,那群牛鬼蛇神總是弄出一些亂子,我還不好收拾,監管道場直來直往,一樣沒把他們揪出來。”
“他們太不長心了,搶人,搶到了陰陽先生的頭上。”陳爼舔了舔嘴角,一副看好戲的神態。
“咱們要出動人手嗎?”那人又問。
“不去送死。”陳爼搖頭。
“那……那個羅彬,萬一死了呢?他是陰陽先生了嗎?他實力有多少?萬一他死了,會不會惹怒他背后的人?”那人再小聲問。
陳爼:“……”
不光是無語,陳爼的臉上更有了一層慍怒。
“你屬豬的嗎?腦子是漿糊?”
那人悻然,沒吭聲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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