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上官星月就提醒過他們,袁印信會做什么。
只是說他們逃下山了,都沒有發生,又過了半日都那么平靜,羅彬才會忽略掉這件事。
不光是羅彬,包括天機道場這些門人,其實一樣都認為,袁印信應該已經死了。
最后山崩那一幕,任誰都沒有料想到。
恐怕就連上官星月和秦天傾都沒有想過,會在脫困關頭,發生這樣的巨變!
一直到現在,袁印信才失去掙扎的本事。
一直到現在,袁印信才真的要毀掉這座山頭,玉石俱焚?
羅彬思緒很亂。
臨到那塊聳立,且頂著秦天傾和上官星月的山石前時,天機道場的門人已經爬上去救人。
羅彬并沒有繼續上前,而是在亂石中尋找著張白膠,尚琉璃,張韻靈的身影。
他知道,秦天傾和上官星月有人管。
另外三人,天機道場門人卻不會關心。
張云溪很快跟到羅彬身旁。
羅彬沉下心來,開始回溯。
回溯山徹底崩毀之前,張白膠,張韻靈,尚琉璃滾落下來的那一幕。
很快,他就確定了方位。
不多時,他就找到了三人。
他們三個幾乎滾落在一個位置,地上亂石雖多,雖大,但真就那么湊巧,沒有一塊砸中他們。
至多有一些碎石,以及滾下來時,他們臉上很多擦破,磨破的傷痕。
甚至他們都沒有昏迷,只是一副被嚇得快要崩潰的模樣。
當羅彬攙扶起來尚琉璃后,尚琉璃身體一晃,又險些軟倒在地。
張云溪扶著張白膠起身,張白膠反應過來,趕緊去拉張韻靈。
幾人就這么搖搖晃晃,到了先前路邊。
秦天傾和上官星月同樣被攙扶下來了。
看似他們頂在落石頂端,實際上,他們同樣沒有昏迷過去。
上官星月神態怔然地看著山,臉上閃過一抹痛苦。
“命數所歸,秦缺想要的太多,因此而被反噬。”
“袁印信想要的太多,控制的太多,同樣遭到反噬,他們兩個都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秦缺要留下我,袁印信更不想上官姑娘離開,他們兩個都瘋了。”秦天傾的語氣顯得分外疲倦。
“不止是如此……”上官星月緊咬著下唇,留下一條深深印痕,隨后才說:“最后關頭,師尊也不會想要柜山整體的布局破掉,他重新封鎮了。”
“常人想要進出柜山,依舊不可能,這里沒有了缺口。”
一時間,場間安靜。
“師弟,我……”上官星月看向羅彬,再度開口,卻又頓住,一臉遲疑,更欲又止。
羅彬沒吭聲作答。
恰逢此時,張云溪忽然說道:“師弟這兩個字,就不要再提了,你們本沒有關系。”
“道不同,不相為謀。”
“我認為,羅先生應該不會說要報復你了,互不相見,于你們都好。”
“還有,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你說是吧,秦場主,秦先生?”張云溪這句話,卻明顯帶著一些刺耳的意味。
能看出來,他像是對剛才天機道場門人的行為格外不滿,因此將那股情緒發泄給了秦天傾。
秦天傾稍稍皺眉。
頓時,那群天機道場門人冷眼看著張云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