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塌臉面部畸形的男人,以及白臉男人。
兩人目視著張云溪和羅彬,一動不動。
“還差了一個,去哪兒了呢?”羅彬微瞇著眼分析。
“顯而易見,去找那個毒婦了。”張云溪低語。
羅彬心頭猛地一搐。
是了,上官星月!
上官星月接連的慘叫,是因為深陷臆想幻覺,還是因為……遭遇了那寬眼距的矮子?
“她不光是會遇到那人,她可能還走在了偏路上,為了跟蹤我們,她不會一直走正路的。還有那地方,她或許也會因為我們的反應看到一些可怕的東西。”
“不過……羅先生你能破局,是因為袁印信風水術的特殊,她會得更多,是否也能……”
“應該不能。這不是一碼事。”羅彬搖頭。
回溯這本事,至此他一家,別無分號。
只不過,上官星月真的會死嗎?
柜山之主的弟子。
吃過那么多“人”,將那么多人圈養起來的她,真會死在進入天機道場的路上么?
一時間,羅彬不確定了。
“我們該走了,不知道上邊兒還有什么危險。”張云溪啞聲再道。
羅彬沉默,收回視線,繼續去攙扶張云溪往遠處走去。
不多時,羅彬會回頭看一眼,那兩個人依舊站在原位上,并沒有往前追。
張云溪會時而扭頭看兩側,眼皮微跳。
“還有問題么云溪先生?”羅彬問。
“倒沒有,我只是想看看,還會不會出現什么兇險,我想過一些可怕的東西,并沒有出現在我身旁。”張云溪回答。
羅彬笑了笑,擦了擦汗。
“走出來了,自然就沒了。”
“嗯……”張云溪點點頭。
再隨后,他身體一晃,直挺挺地朝著前方栽倒。
得虧羅彬眼疾手快,否則張云溪腦袋觸地,肯定得摔個好歹。
盡管如此……張云溪此刻的情況,還是太差,太糟糕了。
他呼吸很弱,比先前的意識崩潰時,還要瀕死。
精神本就到達過一次極限,這會兒身體快要耗盡。
他這把年紀,是真的吃不住了。
羅彬盡量將張云溪平放在地上,不敢多動他,摸出來身上其余瓷瓶,倒出來藥丸,往張云溪口中塞。
捏動張云溪的臉頰使得其張口,再動其下巴,使得張云溪咽下去藥。
羅彬心里急,卻知道自己不能亂了陣腳。
冷不丁的,他發現后方有些不對勁,往后投去視線。
他們所處的這位置,地勢已經很高了,上山路本就是越走越高。
入目所視,下方有一片區域,宛若一塊心臟。
這,就是遠視下的窺心場?
不……并沒有那么簡單。
乍眼一看,這就是一片酷似心臟形狀的山地。
可再仔細去看,那片地方的屋宅,就像是心臟上的凸起,路線,就像是心臟上的血管,經絡,讓平面的心變成了立體狀。
恍惚間,心,好似都在擂動!
羅彬晃了晃頭,驅散那荒謬的念頭。
這一眼,他感覺那片地方好黑,可黑到了極限,又像是鏡面一樣反光。
那里,更像是一面巨大的鏡子,像是一塊深潭!
心鏡?
所有的一切,所有的支路在那個位置,都匯聚成了一道符。
身處其中,就開始受其影響?
這,就是窺心的由來?
天機道場能用這樣一片地方布置大型風水局,甚至他們中的人,還能夠用石子,草株來布置符陣。
天機道場的風水術,當真是深邃而又……可怕?
羅彬驅散了自己這想法。
天機道場本身可怕么?
能說拿著刀的人,都是惡人?
不是的。
正因此,羅彬就更疑惑,天機道場究竟發生了什么事兒,能讓他們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當然,思緒歸思緒,羅彬沒有多耽誤時間,將張云溪背在背上,就像是之前一樣,繼續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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