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下龍灣最西南角的一個院落。
大門被從里面鎖上了,院子里,香秀正蜷縮在一個角落里,嗚嗚的哭著。
香秀的大哥,是個三十多歲的男子,長得又黑又壯,從面相上看,怎么也無法想象,他會是香秀的哥哥。
就是他,用一輛破摩托車,把香秀從龍陽村給帶回來的。
香秀的父母在院子中央的馬扎上坐著,看著在角落里嗚嗚哭著的香秀,一臉的厭煩。
“哭哭哭,哭什么哭,老娘讓你回來享福的,又不是讓你回來受罪的,真是好心當了驢肝肺。”香秀母親沒好氣的叫道。
“我大哥說你要不行了,我才跟著來的,你們為什么騙我?”香秀哭著問道。
“騙你?不騙你你回來嗎?這都幾年了,你回來過一次嗎?我算是白養了你這個閨女了。”香秀母親叫道。
“你們拿著我當驢使,什么活都讓我干,為了十萬塊錢的彩禮,讓我嫁給個病秧子,剛過門就成了寡婦,有你們這樣當父母的嗎?”香秀說著,哭的更厲害了。
“我們把你養這么大,白養了啊?光是這么多年喂到你肚子里的糧食,也夠十萬塊錢的了吧?”香秀父親也叫了起來。
“告訴你,當年要不是我們收養了你,你早就餓死了,把你養這么大,出落的這么水靈,沒讓你給你大哥當媳婦,已經算便宜你了。”
“這次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嫁了,對方給咱家五十萬的彩禮,就能給你大哥找個媳婦,不然,你大哥還繼續打光棍嗎?”
“對方是個腦癱,你們這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啊。”香秀痛苦的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