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你,藏頭露尾的鼠輩,還敢在這里對皇祖母指指點點,再敢多嘴一句,本郡主就親手砍了你!”
饒是顧觀能裝,這會也忍不住黑了臉。
畢竟,他以往都只是聽聞顧悅在京城鬧出了什么事來,當時也只是覺得傳過于夸大。
過其實,何有所懼。
但是現在看來,這人分明就是個瘋子。
“顧悅。”
長公主這會已經站起身,咬著牙看向顧悅,沉聲道,“你不要以為太后護著你,本宮就拿你沒有辦法。”
“顧瑀的仇,本宮遲早會讓你血債血償!”
“長公主。”
顧悅笑了,用劍尖點了點顧觀才說道,“顧瑀的事,怕是你恨錯了人,他不是我殺的,若是長公主不信,盡管派人去查。”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六皇子說是不是?”
顧觀眼底劃過一絲冷意,沉聲道,“郡主不必在這里挑撥離間,長公主壓根不會相信你的。”
“顧瑀的尸身,本宮要帶走。”
長公主的目光在顧悅和顧觀身上來回掃了幾次,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只是看向太后說道,“方才太后也說了,他既然已被貶為庶民,就跟宮里頭再無關系。”
“長公主這是說的什么話?”
皇后心里頭巴不得長公主去解決顧瑀的身后事,但是面上還要裝作一副不肯的模樣,只道,“瑀兒到底是本宮的兒子,哪有尸身讓你帶走的道理。”
“瑀兒活著的時候,沒見你這個做母親的出現,反倒是這會裝什么母子情深。”
長公主嗤笑一聲,毫不客氣地開口。
“口口聲聲埋怨旁人,但凡你對他上心三分,他又怎么會走到今日這般?”
“皇后,本宮勸你現在有多遠滾多遠,別來惡心本宮!”
就在長公主力求要將顧瑀的尸身帶走時,陳家已經是兵荒馬亂。
陳耀出事的消息傳開,陳勛一口氣沒上來,直接昏死過去,等到他醒過來,就被告知陳耀燒得只剩下一副骨架,手里還緊緊握著族長的刻章。
“祖父。”
陳鶴一看到陳勛醒過來,連忙上前去扶他,卻被他一把甩開了手。
眼見著陳勛踉踉蹌蹌地往外走,陳鶴一眸子沉了沉,還是拔腿追了上去。
“耀兒……”
到了陳耀書房所在的院子,陳勛看著滿目廢墟之地,素來運籌帷幄的臉上難免浮出了幾分倉皇之色。
“祖父,你滿意了?”跪在地上的陳鶴安在聽到陳勛的腳步聲時已經緩緩起身,紅著眼睛,轉頭看著他,一字一頓地問道,“你們逼死了我的父親,終于可以安心了?”
“放肆!陳鶴安,你當真是沒點規矩!”
陳鶴一蹙眉,好似非常不滿陳鶴安這個態度,當下開口怒斥。
“竟然敢當眾質問祖父,二叔就是這么教導你的不成?”
“你閉嘴!”
陳鶴安聽到陳鶴一這么說,頓時瘋了一般將他撲倒在地,隨后一把掐住了陳鶴一的脖頸,咬牙切齒地開口。
“若不是你處處算計,他又怎么會被逼到自盡身亡?”
“陳鶴一,你到底哪來的臉還敢再提我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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