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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滾。
我滾你就得負責。
許硯舟!
她咬著牙,最后實在沒辦法,看著他那可憐兮兮卻還在硬撐的模樣,心一軟,妥協地低聲道:關燈,不能看。
遵命。
他動作比誰都快,轉身去關了燈,整個客廳只剩下窗外落日的余光透進來,將兩人的身影映在一起,拉得長長的。
那個夜晚什么都沒有發生,又好像什么都已經發生了。
情意如潮水,在安靜中翻涌,在克制中燃燒。
窗外晚風起,樹影婆娑,仿佛都在默默見證這一段旖旎纏綿的情愫。
而沈意歡第一次在親密之后,心中沒有絲毫后悔,只剩滿腔被珍惜、被尊重的暖意。
許硯舟,他不是掠奪她的情人,而是愿意為了她慢慢等、慢慢愛的人。
她閉上眼,輕輕靠在他的胸前,心中輕聲應了一句。
我愿意。
哪怕那天還未到,她已然,徹底心動。
六月中旬,c市的陽光正好,教堂外的草坪鋪著潔白的花瓣毯,風吹起綢緞輕紗,連空氣都浸透著甜意。
沈意歡坐在化妝鏡前,身上的婚紗是為她量身定制的長拖尾,白紗輕垂,鑲著淡金色的細紋,頭紗遮住了半張臉,卻掩不住她眉眼間的寧靜幸福。
與此同時,教堂后方的側廳,許硯舟穿著剪裁得體的西裝,站在鏡前理著袖口。
他今天格外精神,眼中藏不住的喜悅幾乎要溢出來。
旁邊的小清宴被打扮得像個小王子,穿著白色禮服、領結歪歪的,正被許父抱在懷里,試圖扶正。
別動!你這小子一動我又得重新戴一次。
爺爺,我不動了。小家伙奶聲奶氣,卻已經偷偷捏了一下許硯舟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