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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硯舟走到沈意歡身邊,站得筆直,語氣緩緩,卻每一個字都篤定有力:她不是腳踏兩條船的人。她有她的分寸與擔當,我相信她。
許母眼神一動,看向沈意歡。
沈意歡在那目光下挺直了背脊,忽而開口,聲音清澈冷靜:
是的,我在醫院照顧陸志宇。她語氣沒有絲毫閃躲,可我不會回頭。
我愛的人,如今是許硯舟。
她頓了頓,轉頭看向許父許母,認真地說:我嫁給他,不是權宜,也不是逃避。我清楚我要什么,也清楚他對我意味著什么。
至于陸志宇,我不會忘記他救我和孩子的命,但這份恩情,不該成為將來拿捏我、拿捏許家的借口。
我之所以愿意在醫院待著,不過是為了堵住那些人的嘴。救命的恩情可以報,但我不是會重蹈覆轍的人。
話音一落,屋里再度寂靜。
許母怔了怔,看著眼前這個溫婉卻堅定的年輕女人,忽然生出些許動容。
她原本還擔心沈意歡太過優柔,不夠干脆,如今這一番話,卻勝過千萬語。
一旁的許父將報紙放下,忽而笑了一聲,
好!能說出這番話,我許家就不多問了,你們小兩口就過好自己的小日子把。
沈意歡松一口氣,她下意識看向許硯舟,卻發現對方看著他的眼神深邃,似乎含了千萬語。
她紅了耳朵,將視線轉移。
夜色更深了些,窗外風過,拂動輕紗窗簾,落下一室安寧。
沈意歡抱著清宴將他哄睡后,小心地掖好被角,輕輕帶上門,下樓時肩膀還有些酸,腳步也不自覺地慢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