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夢,這些年你陪在我身邊,媽媽很感謝你,我已經幫你請了保姆,還有照顧你的護工,在外給你租了個房子,你長大了,總要學會獨立。”
霍夢怡是徹底慌了,急忙拉住她的手。
“媽,媽,是我做錯了什么嗎?我可以改的,我不跟妹妹爭任何東西,只要你們能讓我繼續陪在你們身邊!”
“媽媽,是不是妹妹跟你們說了什么?”
“媽媽,我不想離開你們,你們讓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只要你們繼續讓我留在你們身邊照顧你們。”
霍夢怡哭得那叫一個撕心裂肺。
蘇曼溪終究是沒有明說,直接撂下一句你好自為之,就無情甩開她的手,大步離開病房。
霍夢怡也猜到了,可能是因為傅雪婷的那些話闖入了她們的耳中。
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對她?
她只是想要恢復以前的生活。
她只是想要他們眼里,只有她的位置。
現在她的一切都毀了。
一年多,她的大學夢停滯,又被趕出霍家,今后她的生活該怎么辦?
不,她如今這么慘都敗沈如枝所賜。
憑什么她能置身事外。
她還有最后一個籌碼。
那個從農場上來的二流子,大毛線。
她已經聯系到了人,也給了他路費,叫他馬上上來京市一趟。
等著吧,沈如枝!
沈如枝回去之前租的房子內收拾東西,沒想到會碰到大毛線。
當看到那個男人的一瞬間。
沈如枝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凍結住了。
冷得發寒,僵硬得無法動彈。
巨大的恐懼從四面八方包圍,將她緊緊的包裹住。
讓她透不過呼吸來,深陷在了泥潭中。
怎么掙扎也無法逃離,她好像回到了上輩子。
她清晰地知道自己上輩子是怎么死的。
就是因為不愿意,屈服于這個男人。
她就被他活活打死在農場里。
那年的冬天很冷,可她已經感覺不到了。
沈如枝徹底陷入困境中,一輛車朝她逼近,她也毫無察覺。
宋祁天大步沖過來抱住她,往旁邊靠去。
直到汽車擦身而過。
沈如枝才猛地回過神來,一股男性特有的荷爾蒙包裹著她。
讓她的溫度一點點的回升,血液逐漸流動起來。
“沈如枝,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嗎?我送你去醫院吧!”
宋祁天腔調中透著幾分著急,還有未知的恐懼。
她剛才就一動不動的站在路旁邊,那輛車差一點就要撞上她了。
沈如枝臉色慘白,搖了搖頭。
“我沒事,宋祁天謝謝你,剛才我沒注意。”
宋祁天看著女孩驚恐的神色,毫無血色的臉。
就猜測出她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沈如枝我們是不是朋友?如果是朋友,那你就跟我說發生了什么事?有什么是你解決不了的,我可以幫你!”
宋祁天握緊她的雙肩,認真嚴肅的對她說。
沈如枝眼神不經意看向前面走著的那個人。
宋祁天很快注意到了她的目光。
“是不是他欺負你了?我去揍他。”
宋祁天作勢就要沖上前去,沈如枝急忙拉住人。
“不,宋祁天,他沒有欺負我。”
沈如枝神色惶恐,上輩子的事又怎么能說得清。
不要著急,要冷靜,保持冷靜。
沈如枝你已經重生了,你現在有家人。
想要把這個人渣送進去,有一千種一萬種方法,但絕不能是自己親自動手。
你的美好人生才剛剛開始。
“宋祁天,我沒事啦,剛才只是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謝謝你,如果沒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沈如枝快速離開。
宋祁天欲又止,派出所立刻去查那個人的信息。
大毛線怎么可能會出現在京市。
除非是有人故意把他弄上來的。
她能想到的也只有王瑤瑤!
上輩子她死了,死因一定會被人知曉。
王瑤瑤還在洋洋得意,霍夢怡先給了一千塊錢作為押金,她翹著二郎腿數錢。
沈如枝啊沈如枝,我倒要看看,見了殺死你的兇手,你會不會發瘋。
哈哈。
沈如枝來到公司找霍瑾時。
“大哥,我想請你幫我查一個人,可以嗎?”
霍瑾時看到是妹妹來了,立刻放下手中的工作。
“枝枝,我是你大哥,你有什么事直接跟我說就行,不要怕麻煩。”
沈如枝點點頭,“大哥,我想讓你幫我查一個人,她叫王瑤瑤……”
霍瑾時聽后一通電話打到農場,立刻叫人調查王瑤瑤的事情。
很快就發現了王瑤瑤的事情。
“枝枝,收集證據需要一定時間,但你放心,可以證明她確實和香港那邊的危險分子通信。”
“謝謝大哥。”
宋家
宋祁天一進屋就面無表情的問父母。
“和霍家退婚的事情如何?”
許晴有些心虛的避開目光,“兒啊!這個事情也不用這么著急,他總要有一個過程,循序漸進嘛。”
宋祁天眼神冷漠的如冰,“我說我不要遵守什么娃娃親,事情是你們擅作主張,就應該由你們去取消,如果你們不去,那就只能由我親自去,到時候鬧得兩家難堪,想必你們也不想看到這個結果。”
他出面多少有些傷及兩家顏面,一個小輩親自去退婚,對霍家的影響不好。
特別是最近,他剛剛聽聞霍家的親生女兒已經找回來了。
他怕退婚一事不抓緊進度,會出事。
宋老爺子唉聲嘆氣的從里屋走出來,看來孫子是真的不愿。
“罷了罷了,你們現在年輕人啊,有各自的思想是對的,是我們老了,婚約一事就由我這個老頭子出面。”
許晴/宋國:“爸,我們一起去吧!”
宋祁天自然不能少,要是霍家不同意。
他不希望把怒火牽扯到他的家人,就由他一個人來承擔。
霍政和宋國也是多年的朋友,自從上次交談后,他隱隱能夠察覺出宋國心里有事。
和蘇曼溪商討了下,估計是娃娃親的事。
娃娃親本來就是老一輩人隨口說的。
新時代,他們也遵循新思想。
年輕人嘛,誰愿意去束縛那些封建。
看著宋家大包小包的登門拜訪,霍政心里已經有了數。
“宋老爺子,你身子骨是越來越硬朗了。”霍政笑著說。
宋老爺子心中有愧,“老了,不經用,都是你小子,神清氣爽,聽說你女兒找回來了,她不在家嗎?”
霍政:“她啊,出門了,估計也要回來了。”
蘇曼溪給他們倒茶,“都認識這么多年了,就別搞客氣那一套了,祁天,你又長高了不少。”
宋祁天禮貌上前,“蘇姨好。”
“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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