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肅把平民搞丟了~
他這樣算是退賽了嗎?平民不見了……
嚴肅覺得王小小太壞了,剛剛腦袋一直嗡嗡的,下次見到王小小絕對不讓她講話。
既然規則沒有判他退賽,那他就戰下去。
次日。
張成業醒來,看著在山洞中,二科的?
王小小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這小崽崽的反應和她預想的一模一樣,陸軍的榮譽感是刻在骨子里的,尤其是在他們這些從小在部隊大院長大的孩子心里,那簡直是不可動搖的信仰。
她七八歲的時候,不也是這樣嗎?誰要說陸軍一句不好,她能跟人打起來。這種情感,不涉及利益權衡,就是一種最樸素的我們家最好的捍衛。
王小小良心有點痛,她還得忽悠小崽崽。
對付這些一根筋、榮譽感爆棚的陸軍小崽崽,講道理、談利益都沒用,就得用更大的集體榮譽和戰斗任務去覆蓋他們腦子里那套簡單的忠誠程序,不然后方不穩。
張成業聲音還有點啞,但語氣很硬:“小小姐,我是陸軍的人!我得回嚴肅哥那兒去!我不能當逃兵!”
她走到張成業面前,沒有強行壓制,而是蹲下身,讓自已的視線與他齊平,表情是罕見的認真。
她語氣平穩,帶著一種陳述事實的篤定,“成業,聽著,我和你嚴肅哥,達成了協議。不是我搶你,是他把你‘托付’給我照顧幾天。”
她壓低聲音,制造出一種參與機密任務的氛圍:“為什么?因為我們現在有一個更重要的任務!海空那倆家伙,昨天晚上,你生病的時候他們陰了我們一把,差點害得我們都被偵察團包了餃子。這口氣,我們能忍嗎?”
張成業的小拳頭下意識地握緊了,眼神里燃起小火苗,集體榮譽感和被背叛的憤怒,瞬間被點燃。
王小小趁熱打鐵:“所以我們的計劃是,先讓你在我這兒安心養病,我這里安全,還有藥。讓你嚴肅哥騰出手來,沒有后顧之憂地去執行‘特殊任務’,找機會把那兩個海空的家伙給抓了,變成我們的俘虜!”
她看著張成業的眼睛,一字一句地保證:“你放心,我王小小以陸軍崽崽的名義起誓,絕對不會拿你去威脅任何人,更不會讓你當逃兵。你在這里養病,本身就是戰斗的一部分,是在為我們陸軍最終的勝利保存力量,提供穩定的后勤支援!明白嗎?”
賀瑾嘴角抽抽,他姐開始不要臉了,完美地將張成業的個人處境(生病)與集體榮譽(對抗海空、為陸軍爭光)捆綁在了一起。讓成業覺得留在這里不是在享受,而是在執行一項更重要的后勤支援任務。
他姐成功地把‘你被我從你哥那兒騙來了’,偷換概念成了‘你正在參與一項由你哥執行、我負責后勤的,針對海空的秘密抓捕行動’。
嚴肅要是知道他的“機動任務”被王小小二次加工成了這樣,恐怕得再噴一口老血。
王小小安頓好張成業,給他留了水和食物,囑咐他好好休息“保存實力”。
隨后,她帶著賀瑾走出地下屋,仔細地將入口恢復原狀。
來到外面的簡易窩棚,王小小對賀瑾說:“小瑾,你留在這里,我出去轉轉,看看偵察兵是保護你還是跟蹤我。”
賀瑾立刻明白了她的意圖,點了點頭。
王小小不再猶豫,她故意弄出些聲響,然后獨自一人,大搖大擺地朝著與河邊相反方向的林子走去。
她一邊走,一邊用眼角余光和后耳的聽覺,密切關注著身后的動靜。
一步,兩步,十步……
五十米,一百米……
身后,只有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以及遠處隱約的鳥鳴。
沒有人跟上來。
王小小停下腳步,緩緩回頭。
她的窩棚和賀瑾的身影已經顯得有些渺小,而在窩棚不遠處,那兩名偵察兵依舊站在原地,保持著警戒姿態。
這個結果,讓王小小先是微微一愣,隨即,一種復雜難的情緒涌上心頭。
偵察兵的核心職責,是確保“平民”的絕對安全,那就是說成業在她手上,偵察兵知道了。
之前如影隨形的盯梢,一方面是因為賀瑾和王小小在一起,另一方面也是一種高壓威懾。
但現在,當她這個危險源主動離開,與平民分離時,偵察兵的選擇是,堅守在需要保護的平民身邊。
她贏了自已想要的,但是又好像輸了?
輸在她如此打臉偵察兵,他們依舊遵守一條高于一切的底線,平民的安全。
王小小牙疼,這個消息必須在海空友軍不知道前,干掉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