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路程趕到西城,到了西城已經十點。
火車的時間是十點半,為了一口吃趕火車,還是賭一把吃完,火車晚點。
三雙眼睛看著王小小。
王小小咬牙說:“吃。”
四人來到國營飯店,服務員大姐看到王智:“智智,你怎么可以出來?你爹娘還好吧?”
王智大大咧咧說:“好的嘞!姨,所有招牌菜全部上,今天我堂姐來,我們吃完堂姐的。”
王雅覺得好丟人,他們做為地主之誼,居然要要客人付錢~~
王小小走了過去,把錢和票遞了上去。
服務員大姐看到王小小:“你這個小姑娘是老王家人,怪不得食量這么大。”
他們來到角落。
王小小先吃了瓷碗酸奶!別的食物咬咬牙,搞不好還有得吃。
這個瓷碗酸奶!最起碼十年內是吃不到了。
她還在傷感。
王慧推了推她手:“老大,你再不吃,就沒有了。”
王小小一看也加入了搶食隊伍。
國營飯店現在是高峰期,看著他們兩張桌子拼成一桌,四個小崽崽,點了一大桌菜,看著他們,知道是軍人的崽子有錢,覺得他們浪費吃不完。
哪里知道,紅燒牦牛肉、清燉牛腩、手抓羊肉、黃燜羊肉四道硬菜,哪里知道他們吃完了,還加了一盆面。
這個就不好浪費食物,他們連湯都吃完了。
四人吃完,還打包了牛肉包子。
四人到了車站,王小小背著超大的軍包。
西城到甬城這輛火車已經走了。
王小小突然看到黑板的路線,看到了四九城,心里咯噔一下,心里計算著,四九城可以去全國各地,即使到不了甬城,但是一定有四九城到滬城的路,再從滬城到甬城,就簡單多了。
她來到售票處:“同志,你好!我要去甬城”
售票員:“兩天后的火車。”
王小小:“我買到去四九城的火車票,我算過了,再從四九城到甬城,這樣一共只要5天,等兩天后再走就要六天。要硬臥鋪。”
售票員:“證件。”
王小小把證件遞給他:“兩張最上層的臥鋪。”
售票員好心說:“只剩下一張臥鋪了,一張臥鋪一張坐票,你到了火車上,找乘務員就說補票,他們會給你們進硬臥鋪的。”
王小小:“謝謝。”
“老大,買到票了嗎?”
王小小點頭:“買好,先去四九城,再轉火車去甬城。”
王慧一臉擔心:“老大,你要去看六叔??”
王小小:“有這個打算,能見到更加好。”
王慧抱著她:“老大,保重。”
王小小把一封信交給王慧:“給五伯,慧慧智智保重。”
王小小沒有多少多愁善感,對她來說,能做的,她都做了,現在一切平安,以后萬一出事,那就再補救。
王慧和王智目送他們離去,這一別,不知道要多久才可以再次相遇。
賀瑾拿著票去找乘務員:“叔叔,你好,我們本來要買兩張硬臥票,但是只剩一張了,我們買了一張硬臥和一張硬座,買票的叔叔說找您補錢,就可以讓我坐到臥鋪里了。”
乘務員看了他們的證件,再看了他們的票,就沒有要他們補票:“不用補了,但是你們只有一個硬臥,不能占位子。”
賀瑾乖巧的說:“謝謝叔叔,我們守規矩。”
兩人到了臥鋪,王小小捂臉,怎么都是軍官!!
不會出事吧?
她現在對硬臥有心理陰影了。
王小小看著自已的軍裝常服。
賀瑾倒是坦然,拉著他姐的走進去。
那個男子靠在床上輕聲說:“學員,看見長官不敬禮嗎?”
王小小腦中的小人拿刀了,大佬看著他們都沒有叫他們敬禮,更加沒有帶有挑釁和審視威脅。
這個男人,年紀不大,眉宇間帶著一股養尊處優的銳氣,多半是個軍二代,誰怕誰?
能坐臥鋪的最少是副營長,軍軍私下吐槽過,海陸空部隊里對總參二科這種神秘部門是又敬又嫌,覺得他們直達天廳。
王小小敷衍的敬禮:“首長,二科學員,王小小”
“二科”兩個字一出,效果立竿見影,車廂里原本有些隨意的氣氛似乎都凝滯了一瞬。
二科?
總參二部!
搞情報的!
沒人愿意輕易招惹這些身份特殊的家伙,誰知道他們身上帶著什么任務?
年輕軍官輕咳一聲,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哦,二科的同志啊。這是出任務?”
王小小心里一個大大的v,看了他一眼,眼中帶著得瑟:“三不原則。”
楊國強心里罵娘,二科學員居然能坐硬臥,還這么囂張,不要臉。
賀瑾乖巧地爬到自已鋪位,放下小背包,對他姐這手扯虎皮拉大旗的功夫佩服得五體投地。
討厭歸討厭,但是一個硬臥都是軍官,還是能讓人安心的,絕對不會出亂子,尤其是這個年代,只要是軍人,軍人的榮譽絕對不敢褻瀆。
王小小也上鋪,這幾天其實她也累,就和賀瑾一起安心呼呼大睡。
王小小是被拍醒的,王小小一把把人提了起來,兇巴巴看著他。
楊國強抓住她的手,要把她手從自已脖子上拿開。
王小小清醒過來,一把放下,楊國強趕緊站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