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這樣的國防機密,對方如果就大喇喇的交出來,他反而還要懷疑呢。
“東西我們收了。后續的解密.….”
時櫻打斷他:“等我們到達目的地。”
“我們什么時候可以出發?我希望越早越好。”
魚販子也看了一眼天色。
漁船作業時間有規律。大型深海拖網漁船為了趕早市,通常下午三四點就得收網返航,但現在交易要緊。
“我們打個報告申請,現在就走。”
……
作戰室里。
左擎霄站在羊城的地圖沙盤前,標注著什么。
他捏著一枚小旗,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這是不是有些過于安靜了。
不對!
往常,各小組的動態、外圍的盯梢消息早該流水似的報進來了。
可現在他沒有接到電話,電臺也沒有動靜。
在排除停電可能后,他趕緊叫人檢查設備故障。
沒過多久,機修工臉色煞白地沖回來:“報告!電臺的電源線被齊根剪了!電話線也是,上面還糊了膠,修不好。”
左擎霄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竄上天靈蓋。
兩個多小時!消息被徹底隔絕了兩個多小時。
他趕緊找人抬來備用的機器,這么一番折騰,半個小時又過去了。
“快!開機。聯絡所有外勤點!”
電臺剛預熱,終于聯系上了人:“指揮部!指揮部!聽到請回答!我們感覺已經被人盯上了,請求指示!請求指示。”
左擎霄氣得眼前發黑,一邊極力安撫他們,一邊派人去幫他們解圍。
等處理完一幫子事后,他抓起桌上的搪瓷缸子狠狠砸在地上。
“今天誰進過作戰指揮室?”
警衛員知道自己闖了大禍,不敢隱瞞,說:“報告!就后勤機修科的劉旗同志,說例行檢修線路…..”
“劉旗?”左擎霄心臟猛地一沉,“男的女的!”
“女的……”
話音未落,門口傳來一個氣喘吁吁的聲音:“首長!指揮室線路出問題了?我….”
一個穿著提著工具箱的中年女人闖進來,看著滿屋子人,聲音小了下去。
警衛員的臉瞬間褪盡了血色,嘴唇哆嗦著:“你不是今天中午的那個‘劉旗’……”
嗡的一聲,左擎霄腦子里像炸了個驚雷。
所有的碎片瞬間串聯起來。
先是袁林騙走了資料。
緊接著時櫻也跑了。
這只能說明他們合作了!他們想要先他一步逃往國外。
而且這賤人在跑之前,還返回作戰指揮室剪斷電線,這是在挑釁他!
這么多年,左擎霄還是頭一次體會到怒火攻心的滋味。
他叫來親兒子左威:“你現在就去找人,說不定他們還沒有跑遠。”
旁邊的左威想到什么,原本也有些憂心忡忡的臉上突然綻放出神采,他上前一步低聲道:
“爸,他們不一定聯手了。”
“我帶著袁林去鉆密道時,您身邊的那個方臉的心腹硬要給我幫忙。如果他們是一伙的,方臉男人完全沒必要冒這個險。”
“我懷疑,是那個方臉男人帶著時櫻跑了。”
“他們是受到了時櫻的蠱惑,以為我們要丟下他叛國。”
有了這些話,左擎霄心中升起希望:
“也有可能,左威,你親自帶人去找,生死不論,都要給我帶回來!”
左威剛走,一個通訊兵趕緊匯報
“京市來會合的人快到了,半小時后,飛機將會降落臨時備用跑道。要求我們務必派人接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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