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蘭娜一驚，想要推開衛斯年。

但是他的雙手卻牢牢地扣著她的肩膀，她根本就推不開他。

“衛斯年，你這是干嘛！什么見異思遷，我哪兒見異思遷了。”

“你和賀霄那么親密，怎么，難道不是又看上了他嗎？”衛斯年的鼻尖抵在了聞蘭娜鼻尖上，輕輕地蹭著。

明明他的聲音是銳利的質問，但是做出來的舉動，卻又是那么曖昧親昵。

她整個人就像是被衛斯年的氣息所籠罩一般。

尤其是鼻尖，在他的碰觸下，灼熱得要命，那份熱度，不斷地蔓延開來。

不用照鏡子，聞蘭娜就能猜到，她此刻的臉一定紅得要命。

“不反駁了嗎？”衛斯年的聲音陰陰響起。

她的沉默，卻反而讓他更加生氣了。

“你就是喜歡長相好看的男人吧，在會所點男模，也都是要那些長得漂亮的，你就這么花心嗎？還是說，只要是長得好看的男人，你都能和他們那么親密？”他的聲音中，夾雜著一絲明顯的嫉妒。

“我是喜歡長得好看的男人，那又怎么樣？”聞蘭娜沒好氣地道，“至于點男模，我自已憑本事賺的錢，我愛怎么花就怎么花，也是我的自由，關衛大律師你什么事！”

“我是你男朋友！”衛斯年猛然喝道。

“只是協議的。”聞蘭娜道。

“所以，你覺得我們只是協議關系嗎？”他狠狠地盯著她。

“不然呢，如果沒這個協議，我們恐怕也沒什么關系吧。”聞蘭娜道，“既然只是協議而已，那么我心里要喜歡誰，都是我自已的自由，只要明面上，我沒給你惹出不必要的麻煩就好了吧。”

協議、協議！

她一口一個協議，只讓他更加窩火。

“什么叫你沒給我惹出不必要的麻煩，你剛才在吃飯的時候，和賀霄那樣親密地竊竊私語，你以為別人會怎么想？只會覺得我的女朋友見異思遷，會覺得我們之間的感情不怎么好。”衛斯年冷聲道，“難道這不是給我惹麻煩嗎？”

“既然你覺得我惹了麻煩，那大不了就協議終止，你之后愛起訴我，就起訴我好了。”聞蘭娜憤憤道，“還有，我還要回餐廳，你先讓開。”

“如果我不讓呢？”

“你——”

就在這時，有女人聲音響起，“賀醫生，你也來這里用餐啊。”

“嗯。”賀霄的聲音輕輕響起，“對了，我有一個朋友，上洗手間一直沒出來，麻煩你可以進去幫我看看她還在不在？”

聞蘭娜驀地緊張了起來。

賀霄就在隔壁的洗手間前。

像是感覺到了她的緊張，衛斯年的頭壓得更低了，溫熱的唇瓣刷過她的耳垂，引得她身子一顫。

“你說，要是賀霄看到我們這么親昵在一起，他會作何感想呢。”

“你別亂來！”聞蘭娜警告道。

他眼中掠過一抹陰霾，她越是這樣，就越讓他清晰地感覺到，她在乎賀霄那個男人。

“可是我就偏偏很想亂來呢。”他道。

說著，他突然從她的口袋中摸出了她的手機，遞到了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