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永年和林國棟今天也領了工資,一到家,張嬌就跟林永年提起了給生活費的事兒。
“爸,你看你之前幫林建設還賬,一直也沒出過生活費,現在你手里有錢了,工資也正常拿了,這個生活費……”
林永年從剛發的工資里,抽出十五塊錢拍在桌上。“我以后每個月,給你交十五塊錢,買定量的錢也包含在內。”
他的定量口糧,一個月四塊多錢的樣子,這十一塊錢別說夠買他一個人吃的菜了,那節省一點的人家,全家都夠吃了。
張嬌看著桌上的十五塊錢,非常不滿意。
以前他都是把全家的口糧錢和菜錢都給出了的,可現在他竟然只出自已的口糧錢,除去口糧錢,這生活費也才出十塊。
張母也知道林家以前是個什么情況,有些話女兒不好開口,那便讓自已來替她開口。
“親家公,你說你一個月拿那么多的工資,就把全家老小的口糧錢和生活費都給出了呀。”
林永年看著張母問:“你們張家也是你們老兩口,把全家老小的口糧錢和生活費出了的嗎?”
“我……”張母一噎,辯解道:“我們家情況不一樣,我和我家老張把工作轉給兩個兒子,現在都不上班兒了,又不像親家公你一個月拿這么多的工資。”
“我家老張要是還在上班,工資像親家公你這么高,我肯定就不讓孩子們出生活費了,直接和我家老張一起包了。”
張家兒子兒媳的工資都是沒有全部上交的,兩個兒子,一個人每個月上交十五塊錢的生活費,兒媳婦兒不交。
林永年在心里冷笑,這好聽的空話誰不會說呀?
“我以前也是這樣的,連生活費都沒讓孩子們出過一分兒,但我現在意識到我這種大包大攬的行為是不對的。”
“國棟大了,也有孩子了,就該讓他來扛起家庭的責任擔子,讓他成長起來。”
“我要是把什么都包完了,那不就是把他保護在我的羽翼下嗎?這樣他怎么能夠成長,成為一個有責任和擔當的男子漢呢?”
“所以,我現在只出我自已的口糧和生活費,國棟小兩口和孩子的,就由他們自已來承擔。”
“至于我剩下的工資,我會去銀行開個戶存起來,等我老了,也都是國棟的。”
張嬌哼了哼,拿起了桌上的十五塊錢。
這沒到手里的錢,最后會是誰的,那可說不準兒呢。
說這么多冠冕堂皇的話,說來說去,還不是他現在舍不得了,想把錢捏自已手里了。
對于這件事兒,林國棟倒是沒什么意見,因為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厲家的事兒。
十二月三號,厲小玉迎來了為期兩天的半期考試。
教室里的桌子被拉得很開,前后左右都隔著一米多寬。
考試坐的位置,也不是自已上課坐的位置。
白天考完,晚上還得把桌子復原上晚自習。
“叮鈴叮鈴叮鈴……”
伴隨著最后一門兒考試結束的鈴聲響起,監考的老師宣布停筆,早就停筆檢查過兩遍的厲小玉,把卷子放在了講臺上。
在門口等著鄭青青出來一起去上廁所。
“小玉,你考得怎么樣?”于景明從教室里走出來,看著厲小玉問。
厲小玉敷衍地點點頭說:“還行吧。”
聞,于景明十分自信地笑了笑,“我這次感覺非常不錯,被你搶走這么久的第一名,這次我可要拿回來了。”
厲小玉瞥了他一眼,干笑了兩聲道:“呵呵,你高興就好。”
于景明皺了下眉,“你不信?”
厲小玉:“我信啊!”
“我們打個賭怎么樣?你要是第一,我就答應你一件事,但我要是第一,你同樣的也要答應我一件事兒。”于景明看著厲小玉道。
厲小玉皺了皺眉,覺得于景明有些莫名其妙。
她為什么要跟他打這個莫名其妙的賭?
還誰贏了就答應誰一件事兒,整得怪曖昧的。
“我不跟你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