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琴回到關家,就跟公婆說了林建設提的條件。
關父聽后沉默地抽著煙,關母則是懷疑地看著劉琴問:“八千塊錢,你哪個前夫見過八千塊錢嗎?就敢要這么多!該不會是你和他串通好了,一起坑我們家錢的吧?”
劉琴連忙擺手,“我是關家的媳婦兒,名越的愛人,我怎么可能會跟他串通,坑咱們家的錢呢?是林建設自已說要這么多的。”
“爸媽你們不知道,他之前用板磚把人頭打破了,對方就是讓他賠了兩千塊錢才撤案。他現在覺得自已傷得更重,所以才要這么多。”
“為了救名越,讓他把案撤了,我都在醫院給他下跪了。”劉琴紅著眼有些委屈地說。
關父在煙灰缸里滅掉煙,看著劉琴說:“你今天受委屈了。八千塊錢雖然咱們家拿得出來,但確實也有點太多了。”
劉琴點著頭說:“我也說太多了,也求了林建設,讓他少要一點,可他就是不少。”
“我說我讓不了主,他就說讓能讓主的去跟他談。”
“嗯……”關父沉吟道,“那這樣吧,我明天跟你一起去趟醫院,爭取明天就把這事兒談妥了,趕緊讓名越出來。”
劉琴點了點頭。
第二天,關父請了一天假,先去銀行取了八千塊錢,才跟劉琴一起去了醫院。
當然他取八千塊錢,并不代表他就一定要給林建設八千塊錢。
這個金額還得再談談,但要是林建設咬死就要八千,為了兒子,他也只有給八千了。
“林建設通志,你好,我是關名越的父親。”關父沖病床上的林建設伸出右手。
林建設揚了揚纏著紗布的右手道:“我這只手被你兒子找人打斷了兩根手指,現在沒辦法跟你握手。”
聞,關父只是微笑笑著收回了手。
“爸,你坐。”劉琴搬了張凳子放在公公身后。
“謝謝。”關父坐下。
林建設見劉琴對關父如此殷勤,便嘲諷道:“劉琴,你當初在我家,可沒對我爸這么殷勤過。”
劉琴別開臉沒說話,林永年能跟她現在的公公比嗎?
“小伙子。”關父看著林建設說,“你提的要求琴琴已經轉告我了,我們家是愿意對你讓出經濟賠償換你撤案的,也有著個誠意。但是這八千塊錢確實是太多了,我希望你能提一個更合理的金額。”
林建設夸張地瞪著珠子道:“多嗎?我覺得不多呀。你們家不會連八千塊錢都拿不出來吧?”
關父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八千塊錢我們是有的,但任何事情它都得有個合理性,比如你要八千塊錢的賠償,那他就是不合理的。”
林建設:“那我就不合理了,你要是不想讓你兒子出來,那你可以不給這個錢,又不我求著問你們要錢的。”
現在是他們要給錢求著他撤案。
“呵呵……”關父笑了起來,“小伙子,你聽過一句話沒?讓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多個朋友好過多個敵人。”
“這件事情是我兒子讓得不對,我這個兒子不怎么聰明,手段也太低級幼稚了,要報復一個人竟然只想到把人給揍一頓。”
“我還是希望咱們能心平氣和,有商有量的解決,不要鬧得太僵。相信我,要是把人得罪死了,對你是沒有好處的。”
“畢竟你還很年輕,以后的日子還長這吶。”
關父的鏡片下面閃過一抹寒芒,這話雖然是笑著說的,但笑意卻未達眼底。
林建設只覺得后背冒出了一股寒氣,“你在威脅我嗎?”
關父笑著搖頭,“我可沒有。”
關父雖然是不緩不急地笑著說這些話的,但卻讓林建設感到了威脅,也從心底升起了些許懼意。
這個關父比關名越年紀大,閱歷豐富,又是個當官的,這社會上認識的人多,關系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