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深以為然。
“此時若我等妥協,便是與虎謀皮。”
“想要趁人之危,也不看看他有沒有這等實力!”
“王兄該給他吃個閉門羹,何必還要請他去酒樓?”
對于眾人的質疑,王凝之并不氣憤,而是道:“陳硯身為松奉知府,卻出現在錦州,豈不是擅離職守?”
眾人一頓,旋即便笑出聲來。
“還是王兄高啊!”
“他一路到酒樓,看到的人多了,御史彈劾起來人證多得是。”
“待那陳硯被參倒,松奉就能被盤活了,我八大家的困局也就解了。”
徐知最高興。
他始終盯著潛龍島,若潛龍島徹底開放,他們還何須在此與他人爭搶船引?
“諸位何不去見見這位松奉的父母官?”
王凝之笑道。
眾人這些日子始終焦躁,今日終于露出笑顏,毫不遲疑地上了各自的馬車,浩浩蕩蕩往招待陳硯的酒樓醉香樓而去。
這些日子,八大家的名頭傳遍整個錦州,他們的馬車一出現在街上,百姓們與還留在的錦州的商賈們就知道是八大家出行了。
瞧見如此大陣仗,眾人紛紛猜測出了什么事,然后他們就瞧見八大家族的馬車停在了醉香樓門口,將那附近都給塞滿了。
酒樓的掌柜親自出來相迎,當著眾人的面,黃明問道:“松奉的陳知府在何處?”
“在二樓等候諸位多時了,諸位請。”
掌柜笑著在側前方做了個請的手勢,領著眾人陸續進酒樓。
作為錦州最好的酒樓,醉香樓門口始終人來人往,不少人聽到了黃明的話,就知道一個消息:松奉知府來了錦州。
那掌柜領著八大家的人沿著樓梯進入二樓,在門口恭敬地敲了敲門,待里面傳出一聲“進”,掌柜才將門推開,請四人進去。
王凝之先行跨進去,就見陳硯坐在主桌上,旁邊額外擺了三張圓桌子,護衛們將三張圓桌子坐滿了,正埋頭大吃,那三張桌子上堆滿了空盤子,顯然是被這些護衛吃光的。
而陳硯面前桌子只擺了四個空盤子,與一個湯碗。
瞧見他們來了,陳硯拿出布巾,優雅地擦干凈嘴,笑著對王凝之等人道:“我等一路趕來,實在是又疲又餓,等了半個時辰你們也沒來,本官便以為今日見不了面,先吃了點飯菜墊肚子,諸位見諒。”
說是見諒,實際理直氣壯。
八大家幾人臉色當場就變了。
既是要一同吃飯,他們還沒到,這陳硯竟然就與侍衛們都吃過了,哪里將他們放在眼里?
不過是他們先讓對方在此等了一個多時辰,是他們先不占理,于是這口氣只能咽下去。
王凝之笑著拱手:“是我們讓陳大人久等了,該我們賠不是。”
陳硯仿若松了口氣,笑道:“那就多謝諸位大度了,諸位既來了,就莫要站在門口,快些來坐吧。”
不等王凝之等人回應,陳硯就轉頭看向那些護衛:“都吃飽了嗎?”
護衛們匆匆忙忙將嘴里的飯菜咽下去,高聲道:“吃飽了!”
都吃了半個多時辰了,肚子早就鼓鼓囊囊了,只是這么多好吃的,他們實在嘴饞,就算再餓也要往肚子里咽,此時已不是吃飽而是吃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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