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位于他,至多算是一塊雞肋。
李世民勾了勾嘴角,灑然一笑。
“皇兄,你放心就是了,我知道你的心意。”
他當然清楚自已這些皇兄的脾性。
若李建成真有爭儲之意,也不會在這幾年中總是游手好閑,游山玩水,對國事如臨大敵。
如今的情形,不過是.....他那位好父皇害怕了而已。
……
齊王府。
李元吉手持長刀,對著一個稻草人操練。
不過幾下,便將其砍得稀巴爛。
李綱見此,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殿下這刀,似乎殺意太強,也太急了些。”
這樣的路數私下里練練也就罷了,若是上了戰場,恐怕還未等殺敵一千,便自已自損八百。
聞,李元吉面色不悅。
他深吸了一口氣,強裝出幾分笑意。
“老師說的是。”
“只是我想著,只有刀夠急,夠快,才能替大皇兄守住這江山。”
“老師,大皇兄秋祭的隨從人員可定了?”
也罷。
齊王雖不比秦王賢能,但勝在安分。
長子繼承古有舊例。
如今仁王殿下還活得好好的,亦無甚大的過錯,秦王自不該越過仁王,肖想儲君之位。
“名單密擬,殿下無需操心。”
“在下此次來尋殿下,只是為了一件事。”
“兄弟情深,請您去勸勸秦王殿下,提點他長幼有序的道理,讓他莫要生出不該有的心思來。”
他為臣,李世民為君。
若他親自去勸,便難免有些逾矩。
將此事托給同為皇子的齊王殿下,倒算是合情合理,不越禮法。
李元吉聞,只一味點頭。
“老師放心。”
應是應了,但去不去就不知道了,畢竟腿長在他身上。
就算去了,到底要怎么說那也說不準,畢竟嘴也長在他自已身上。
李綱見他應下,也算了了心思,轉身離去。
“啐!”
李元吉望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臉上滿是嘲諷。
老東西,滿肚子的謀求算計,還非要裝出一副為國為民的模樣來。
李世民同陳家的關系近,自然也同那群打著陳家名號的泥腿子關系不錯,凡事皆倚重他們。
對李綱這些老牌勛貴自然就淡了。
這老東西怕李世民上位后重用那些泥腿子,看輕了他們這些世家老臣,方才想要扶持李建成上位。
還想要讓他也幫著李建成。
真是做夢!
難道他李元吉不是皇帝的兒子?
李建成和李世民都可以,憑什么他李元吉不能為自已爭一爭?
且等著吧。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待李淵斗倒了李世民,就輪到他李元吉出場的時候了。
想到此處,李元吉眼中涌出戰意。
握緊手中的長刀,隨手指了一個家丁。
“你來,陪我練練。”
霎時,家丁的臉色蒼白至極,顫抖著身體,滿臉驚恐地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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