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此時的楊廣手中拿著傳國玉璽,面容中帶著些許的唏噓與悵然之色,這個象征著天命所歸的物件,終于還是落在了他的手中啊。
他的眼眸中帶著些許的愉悅之色,身后楊堅的身體還躺在床榻之上,而周身的內侍則已經是環繞著他,十分卑微的等候著來自他這位新陛下的命令了。
“走吧。”
楊廣神色不變,只是淡淡的說道:“去見一見逆賊...晉王。”
一行人走出大殿,此時的大殿內外交戰錯綜復雜。
獨孤信以及楊勇在突破了宮門的阻礙之后,迅速的來到了內宮之中,如今正在和禁軍交戰,但獨孤信以及楊勇的人手還是較少。
.......
人群拼殺之中、
獨孤信的面容中帶著悵然和無奈的神色,他蒼老的面頰上沾染著些許的鮮血,整個人的眼眸帶著銳利的神色,如同突兀的鷹鷲。
一旁的楊勇面上同樣是凄然之色。
都是天縱之才級別的人,怎么可能不明白現在的局勢?
他沒有責怪獨孤信,只是嗤笑一聲問道:“太尉,看來您的安排也并非全都已經落實了嘛。”
這是一句帶著些許嘲諷意味,但更多的是自嘲的話語。
“今日,恐怕太尉要和我這個逆賊一統埋葬在宮門之中了。”
獨孤信的眼睛中閃過一抹陰翳,緊接著他看向身后的楊勇,深深的吸了口氣:“殿下,此時垂頭喪氣,為時尚早。”
他嘴角閃過一抹銳利的笑容:“老夫還有一支兵卒,不過多時便能抵達皇宮!”
“只要殿下能夠拖住一段時間,我們就還有機會!”
機會?
晉王整理了一下自已的衣衫,嘴角帶著幾分自嘲和無奈,都到了這個時候了哪里還有什么機會?
至于獨孤信的那一支士卒?
楊勇低著的眉宇中閃過些許的悵然,陳氏此時就在京都之中,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此代的官渡公,也就是如今的秦王,他可不僅僅是一個文官啊。
當然了,恐怕這一點獨孤信是不知道的。
因為這是一個秘密。
而他也是從不少的細節中所得知的——當年他的父親曾經感慨過一句,若非如此,他也不會記得。
可若是秦王有當年陳喜公的勇猛.....只怕那一支士卒、包括皇宮中如今他所帶著的士卒都不夠陳亦舟一個人殺的!
那可是羽之神勇,千古第二,喜之神勇,千古無二的陳喜公!
只是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他也沒有選擇的余地了,只能夠期盼陳氏沒有那么迅速的反應過來吧。
他當即上前,臉上帶著倨傲之色。
此時的兩軍之前,那大殿之外,楊廣一行人已然走了出來,面容中帶著些許沉穩之色。
“大哥。”
“你為何要做這樣子的事情呢?”
楊廣神色中帶著些許悲戚之色:“父皇最厭惡的便是兄弟鬩墻,而如今你帶著士卒逼宮謀逆,活生生的將父皇氣死.....”
“這難道是為人子應當做的事情嗎?”
他上前去,一步步的走到大殿的最前方,但卻并沒有下來,而是抽出一旁士卒手中的長劍,以長劍指向晉王。
“嘶——”
一道撕拉的聲音響起,楊廣袖子上被割下來了一片。
“從前,你我乃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