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娘子,你若還需要山參,我這也可以八十兩賣。”
姚十三,“……”
文惜拉著她走了。
“姚娘子,做買賣因地制宜,山參在京城雖然貴,但是在這里會便宜上許多。”
姚十三滿眼笑意,并不是覺得自己被小孩兒騙了。
“文惜姑娘,這里山多,藥材也多,咱們可以做藥材生意。”
文惜,“你想把藥材賣到京城?”
姚十三滿眼都是未來賺大錢的畫面。
文惜點了點頭,“試試也無妨。”
看著她歡喜的模樣,只是笑了下,沒有點破。
若說之前她在京城賺的錢,是投機取巧。
那現在,就能真正看到為商的狡詐。
回到成王府,姚十三給雙兒和芙兒帶了蒸米糕。
米糕這會兒已經沒有在小攤上的熱乎了。
芙兒吃得滿臉都是,整張小臉都埋進了小碗里。
姚十三,“下回帶著你們一起出去,還有一種米皮,也是軟糯彈牙,只是涼了就不香了,所以沒有帶。”
芙兒兩眼放光,“和栗子糕一樣吃嗎?”
她捏了下女兒的小臉,“是,一樣好吃!”
雙兒神秘兮兮地靠近她,“今兒府里進了好幾個美人,然后又有好幾個地方官來,其中一個還敢指著殿下的鼻子罵。”
姚十三直覺那個指著蕭恕罵的人,肯定就是秦道林。
“那個大人被成王打了?”
雙兒搖頭,“殿下親自送出去的。”
她的眉頭微揚。
她突然感覺,成王被趕到禹州這樣的地方,不是驅逐。
而是,放虎歸山。
下午的時候,幾個美人就全到了她的院子里。
嗯?
這是送錯地方了吧。
慶總管,“殿下說了,調教新人是夫人之職。”
她望著他的笑容,唇角抖了一下。
她只是一個假夫人!
都到了禹州還要演?!
四個美人盈盈下拜,“婢子見過夫人。”
姚十三閉了閉眼,債主最大。
遂問道,“你們都是哪兒來的。”
“婢子是刺史府鄭大人推薦來的,之前是挽月樓的清綰。”
“婢子是禹州人,刺史府鄭大人推薦來的,家中賣豆腐為生。”
“婢子是津縣主簿之女。”
“婢子是陵縣漁女。”
姚十三明了。
“你們都是自愿來的?”
站在前面的兩個沒有說話,后面的主簿之女和漁女爭先道。
“不愿!”
尤其是那個主簿之女眼含熱淚。
“求夫人放婢子回去,婢子已經定親了,下個月就要成婚,父親是迫于縣令,只能將我送來。”
漁女臉上的表情滿是仇恨,“我哥哥為了救我,現在還生死不明,陵縣的狗官說我若是不聽話,我哥哥和母親都活不成了!”
姚十三點了點頭,“雙兒,你帶她們倆去找文惜。”
雙兒領著兩人走了。
剩下的兩人始終低著腦袋沒有說話。
姚十三也不管她們,“院子就這么大,自己去找住的地方。”
說完,就將兩人趕到了院子。
這個院子是唯二修繕好的院子,雖然只有主院一半大,但是已經布置完善。
清舞掃了一眼默不作聲的豆腐西施,“她們蠢,我可不蠢,在哪兒能比得過王府。”
豆腐西施桑其還是沒有說話。
她也是被逼的。
不同的是,爹娘也逼她。
清舞選了一間朝向好的屋子,離主屋近,也更容易觀察到成王殿下什么時候來。
桑其徑直走向了最角落的一間屋子。
次日。
姚十三人還醒呢,就被一聲驚叫聲嚇醒了。
主院離這兒不遠,聲音好像是從那邊傳來的。
她披上外衫走了出去。
院子里,雙兒,文惜,和桑其也是一臉沒有睡醒的模樣。
只有清舞不在。
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有人等不及送上門去了。
“真是自尋死路。”她扯了一個長長的哈欠,轉身回屋繼續補瞌睡。
桑其一眼就瞥到了姚夫人微微隆起的小腹。
她也迅速回了屋。
或許,向姚夫人投誠。
才是捷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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