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商議婚期了。
彭彩英都憧憬著當新娘子了。
可曲海江的一封信把她的這個憧憬打的稀巴爛。
……
凌秋月不能聽一面之詞,不能妄下評論。
“我可以幫你打聽打聽,但我不敢保證能打聽到。”凌秋月看了看天,“天已經晚了,你還是先找個地方住下吧。”
賀東霆下班回來,凌秋月就向他打聽了。
“曲海江?”
“嗯。”凌秋月幫男人拍了拍后背的塵土,“認識嗎?”
“認識,他是剛剛提拔上來的司務長,一連的,怎么了?”
“有個姓彭的女的來找他,說是他的未婚妻,哨兵說找不到。”
賀東霆回身問道:“還有這事?”
“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反正她嘴里說的曲海江就像個陳世美。”
賀東霆吃完飯就回部隊了,這件事不及時處理,會對軍人形象造成不好的影響。
賀東霆先去找營長匯報了情況。
“曲海江明明就在營區,他躲著不見是幾個意思?心虛了嗎?”任營長很是憤怒,沒想到他的兵里還有這種事。
賀東霆說:“這種事咱不好出面,還是通知曲海江,讓本人面對面解決。”
任營長點點頭,“你說得對,這事得讓他自己處理,不能給部隊抹黑。”
賀東霆立刻讓人去叫曲海江,不一會兒,曲海江匆匆趕來,臉上還帶著幾分疑惑。
“報告營長,您找我?”
任營長沉著臉,開門見山,“曲海江,你是不是有個未婚妻叫彭彩英?”
曲海江臉色一變,眼神閃爍了一下,隨即低下頭,“營長,是……是有這么個人。”
“她現在就在營區門口,說是來找你的,你知不知道?”賀東霆盯著他問。
曲海江支支吾吾,“我……我最近工作忙,沒顧上聯系她。”
“忙?”任營長冷哼一聲,“再忙也不能連未婚妻都不見吧?人家千里迢迢來找你,你躲著不見,像什么話?”
曲海江低著頭不說話了。
賀東霆語氣緩和了些,“曲海江,到底怎么回事?你們之間有什么矛盾,可以好好解決,但逃避不是辦法。”
曲海江沉默片刻,終于抬起頭,眼中帶著幾分無奈,“營長,賀副營長,我……我是想跟她退婚,我已經寫信告知她了。”
“為什么退婚?”任營長皺眉。
“我們……不合適。”曲海江聲音低了下來,“我家里條件不好,我不想拖累她。”
賀東霆敏銳地察覺到他的話里有問題,“曲海江,你老實說,是不是有別的想法?”
曲海江被戳中心事,臉色一僵,最終說了實話:“是……我認識了文工團的一個女同志,我們……比較談得來,我覺得我和她才是談戀愛,和彩英就是將就,我不喜歡她。”
任營長一拍桌子,啪啪作響,“胡鬧!你這是忘本!人家姑娘在家鄉等你,照顧你父母,你倒好,在部隊里另尋新歡?”
曲海江急忙辯解,“營長,我和彭彩英本來就是包辦婚姻,沒有感情基礎。現在提倡自由戀愛,我為什么不能追求自己的幸福?”
“自由戀愛不是背信棄義!”任營長怒道,“你當初怎么跟人家姑娘說的?現在提干了就想甩了她?你這是道德有問題!思想有問題!”
賀東霆也嚴肅地說道:“曲海江,軍人的榮譽不僅僅是戰場上的表現,更在于品行的端正。你這樣做,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嗎?”
曲海江被說得啞口無,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任營長揮了揮手:“行了,你現在就去見彭彩英,把事情說清楚。如果你執意退婚,也要給人家一個交代,別讓人家寒心。”
曲海江無奈,只得點頭:“是,營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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