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秋月自然要問個清楚的,“她畫了什么呀?好看嗎?”
“沒畫人。”
“畫風景了?”
春雨仔細回憶,“沒畫風景,也不是花,就是……我也說不出來,她畫的是什么,看不懂,上面還有字母。”
凌秋月警惕起來,“什么字母?”
“ao,aa……我就記得這些了。”
凌秋月讓春雨趕緊回家,她轉身就去找趙云芳。
趙云芳正在家里做飯。
“秋月,你怎么來了?”
“嫂子,我找你有事。”
凌秋月把趙云芳拉到一邊,把春雨的話跟她說了。
“我也想起一件事來,那天開完會從營區里出來,我就看見她抱著小年隔墻看營區,現在想想是不是有問題?”
趙云芳把圍裙解了下來,“走,咱一起去匯報,真的假不了,假的藏不住。”
兩個人一路小跑,匯報團部保衛科,領導很重視,立刻開啟了調查。
凌秋月正在屋里做飯,外面就響起了謝春燕的聲音,“小年,小年……”
聲音著急中還帶著嘶啞。
保衛科的人找到她時,她正在家里喂孩子,提到她表妹,謝春燕才想起來一整個下午了,齊梅花都沒回來。
齊梅花是抱著小年出去的。
以前也經常這樣,所以她就沒在意,這會是真慌了。
凌秋月也從家里出來了,軍嫂們都行動起來了,有人在安慰謝春燕,更多的人在家屬院到處找。
“不用找了,門崗說了,下午兩點鐘左右,齊梅花一手挎著籃子,一手抱著孩子,說是去老鄉家里買豆子。”
來通報的戰士硬著頭皮來通報,現實雖然殘酷,但也不能瞞呀。
謝春燕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只剩下一點力氣哭了。
天塌了。
齊梅花已經離開了,別人是有力使不出來,只能等保衛科追捕了。
最讓人擔心的,就是齊梅花到底竊取到了什么機密,會不會造成不可估量的損失。
夜里凌秋月并沒有睡好,因為和謝春燕家是前后排,隔的并不遠,謝春燕的哭泣聲,她都能聽到。
這段時間,謝春燕是最難熬的,揪心啊。
該死的齊梅花。
夜里沒睡好,凌秋月整個人都沒精神。
也沒胃口。
逼著自己吃了點,趙云芳就來敲門了。
“嫂子?”
趙云芳的心情也不好,是自責,要是她做的到位,把謝春燕母子三個照顧好,就不用齊梅花來了,也就不會引狼入室。
凌秋月可不這么想。
“她有心來,你攔都攔不住,她可以借口來看表姐,說來說去根本不是你的問題,只能說他們太狡猾,也沒人性。”
這么一勸解,趙云芳不那么自責了,她說明了來意。
“春燕打昨天晚上就不吃不喝,嗓子都啞了,精神也不好,你去看看幫她打一針,還有個小的要照顧,身子垮了可不行。”
“好,我回衛生所,拿了醫藥箱就去。”
這件事早傳遍家屬院了,凌秋月剛到衛生所,陳詩雅就打聽。
“還沒下定論呢,不好說。”
“孩子能找回來嗎?”
“我哪里知道,不過,希望他平安。”
如今她也有了自己的孩子,七個月后也要當媽媽,更能感同深受。
要是有人把她的孩子從她身邊奪走,她會瘋掉,她會活不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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