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書說道:“通知家屬了,王成業家里說沒錢,讓咱們去找他兒子。王秀倫這個王八蛋,昨晚又不知道去哪里喝酒了,現在還沒回來。”
回來也不是個能負擔起來的主,有點分票毛票也去喝酒了,酒比他老婆孩子還還親。
凌秋月對赤腳醫生說道:“我的建議是送到醫院治療,你呢?”
赤腳醫生回應,“我也一樣,傷口太深了,需要縫合,不然有感染的風險。”
賀東霆可不想把事賴在他和秋月身上,薅不下來。
“支書,你是莊上的主心骨,這件事你說了算,不管扣工分還是做工作,我們不管了。”賀東霆拉起凌秋月,“我們的任務已完成,我們走了。”
凌秋月任由他拉走,孩子的家長不給力,爺爺奶奶都不管,她愛莫能助。
賀母正在家里和面包餃子。
“秋月,喇叭里喊你干什么?”
賀東霆代為解釋,“西邊的孫子頭摔了,我把人背回來了,家里人不管,支書要秋月去處理傷口。”
賀母,“造孽啊,生了不管,生什么孩子?”
凌秋月去洗手,手上有血有消毒水的味道,打了兩遍肥皂。
又回房間把衣服換下來,換上常服。
賀東霆推門走了進來。
“你,怎么不敲門?”
夏天穿衣少,脫掉外面的,里面的就是內衣。
“這是咱倆的房間,不用敲門。”
“夫妻也是有隱私的。”
賀東霆從背后圈住秋月的腰,“說吧,你有什么隱私?渾身上下我哪一處沒看過?”
凌秋月窘的吼他,“你個臭流氓,咱倆還不是一樣,你也沒隱私。”
賀東霆笑道:“對呀,都被看光光,咱倆都不虧。”
凌秋月趕緊捂男人的嘴,這要是讓第三個人聽見,兩個人得原地社死。
賀東霆把凌秋月騰空抱起,放到床上,蹲下,拉著她的手。
凌秋月有些不自在,這個男人,昨晚和他同床共枕,做了夫妻該做的親密事,這會想起來,還覺得耳紅臉熱。
“你干什么?有話就說。”
“……還疼不疼?”
凌秋月馬上明白了,又捂嘴,“好多了,以后這種話不要問,好丟臉。”
“這有什么丟臉的,我們是夫妻。”
凌秋月轉移話題:“姓王的那家是什么樣的人呀?自己的孫子,自己的兒子都不管。”
怎么說呢?兒子不爭氣,當父母的不想替兒子承擔責任。
都不是啥好人。
“孩子這么小,為什么會掉下來,會不會是自殺?”
賀東霆愣了一下,說道:“不會吧,孩子才那么小。”
“要真是失足,應該是腿部的傷口多,而他不一樣,是頭上的傷口深……我說句不好聽的,他倒是想死。”
賀東霆臉色很不好看,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在想什么?”凌秋月問道。
“怎么說也是條人命,不能這么放任不管。”
賀東霆起身,留下一句:我去去就來,匆匆走了。
凌秋月洗了手,去幫賀母包餃子。
“王家是什么人?爛人一堆,他家的事你們不要管。”
凌秋月單手搟著面皮,說道:“我替他包扎了傷口,東霆把人背回來的,別的事我們沒管。”
“摔了?”
“什么原因不清楚,依我看不像摔的,倒是像不想活了。”
賀母的反應和兒子一樣,“這么大點孩子懂什么?”
“我猜的,去山上看了他親娘,走出去幾十步就摔了,那地方根本就不是路,他去那里干什么?”
賀母也有些信了,“造孽啊,他娘不孬,要是沒死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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