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德發冷笑,“喊吧,到時候我就說你勾引我,我啥事沒有,你得挨批斗。”
凌秋月不是嚇大的。
凌秋月好歹是穿越女,還是有點戰斗力的穿越女,她抓住牛德發的手,用力掰他的小手指,果然迫使他松了手。
“臭娘們……”
牛德發的話音剛落,一條條凳就砸在了他的腦袋上,頓時,鮮血直流。
“你……”牛德發只來得及說了一個你,就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凌秋月不放心,又在牛德發的胳膊上屁股上又砸了兩下。
“別裝死,你起來啊,你這么不中用的嗎?”
牛德發血頭血臉的,一動不動的,不會死了吧?
凌秋月自己給自己打氣,“你是正當防衛,你怕什么?”
凌秋月又撓了自己幾下,本來想更逼真,但誰疼誰知道,她偷工減料了。
先去報案。
離糧站只有兩條街的公社大院,公安局孫特派員正在無聊的聽廣播,就聽見有人喊道:“特派員,我報案。”
孫特派員一個激靈,大步邁了出去,“出啥事了?”
凌秋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啞著嗓子說:“糧站的牛主任耍流氓,讓我砸了一板凳,不知道死沒死。”
“什么?你犯法了!”
孫特派員一個箭步沖了上來,三下五除二把凌秋月摁倒,戴上了手銬。
“老實交代……”
……
賀家寡婦把牛主任傷了這件事,早在村子里傳的沸沸揚揚的了。
婦女主任傳來的版本是:凌秋月和牛主任相親,牛主任沒看上,凌秋月勾引不成把人打了。
打的可狠了,半邊腦袋開了瓢。
賀母不相信,秋月可是她看著長大的,什么人她知道,就不是水性楊花的人。
“你們別胡說,都是看著秋月長大的,秋月是這樣的人嗎?”
四嬸子嘴巴一撇,“那誰敢說啊?你家建設沒了三年了,她就不想男人?”
槐花嫂子附和,“就是,牛主任是干部,嫁過去了又有男人又是官娘子,她能不心動?人家不愿意就來硬的……饞男人饞出相了。”
賀母拿起大笤帚疙瘩就抽,“讓你們亂說,嘴巴喝了男人尿了吧?”
三個老娘們被攆的倉皇逃竄,逃到大門口,撞在一個男人的身上,婦女主任一把抓住,“東霆,你娘瘋了!”
還沒等賀東霆明白過來,賀母的笤帚疙瘩就抽過來了,賀東霆擋住,“娘,是我!”
賀母愣了一下,扔下笤帚疙瘩就抱住了兒子,“老二呀,你為什么才回來啊?你嫂子出事了。”
“我姐出什么事了?”
賀東霆賀建設和凌秋月都是一起長大的,凌秋月比賀東霆大一歲,從小就喊姐。凌秋月嫁給了賀建設,賀東霆也沒改口。
賀母都插不上嘴,都讓三個娘們說了。
“東霆,別聽她們的,你嫂子就不是這樣的人,她人還關在公社,你快去幫她,我怕她出事。”
賀東霆把背包交給老娘,連水都沒喝一口,就匆匆忙忙去公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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