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夫人,求你幫幫我。”許昭意雙手摸上首飾盒子,探身往前推,直接推到她面前。
林靜無語地笑了笑。
她猛地起身,拿起協議塞入包包里,一不發地轉身往房間走去。
留下挫敗又無助的許昭意獨自一人坐在可能沙發上。
她心里一陣難受。
蘇之赫的奶奶幫不了她,現在連他母親也幫不了她。
面對蘇之赫,他的家人沒有絲毫戰斗力。
這世上,就沒有一個人能降得住他嗎?
許昭意有氣無力地收回首飾盒,放到外套的口袋里,起身,走向房間。
轉了個角,進入長廊的一瞬,她腳步一頓,一道健碩挺拔的黑影在長廊的暗光之下,擋住她的去路。
她定睛一看,是蘇之赫。
心臟撲通了幾下,有些莫名的緊張。
蘇之赫嘴角微微勾起一絲邪戾的弧度,幽深的目光清冷如冰,隱藏著一抹失落,“許昭意,你是這個世上最不識好歹的女人。”
許昭意垂眸,一不發。
“送給你的鐲子,是這樣的用的嗎?”
“那我還給你。”許昭意掏出盒子,遞過去。
蘇之赫雙手叉腰,雙肩沉重,仰頭看一眼天花板,呼了呼氣。
他沒接,隨后低頭看向她,似笑非笑地用舌頭挑了挑嘴角,語氣極其不爽,“阿南給你的照片,你為什么不要?”
許昭意見他不收,再把盒子放回口袋里,“不想要。”
“不想要,你拉我去拍什么合照?”蘇之赫瞬間暴怒,臉色鐵青,一把掐住她的下巴,把她的頭仰起來,對視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為了你想要的合照,我最不想要的全家福都拍了,你利用完我,合照是看都不看一眼。”
許昭意惴惴不安地望著男人溢滿怒氣的眼睛,下顎微微泛疼,心里驚懼不安,佯裝鎮定地說:“我只是為了你奶奶,才這樣做的。”
蘇之赫怒斥,“許昭意,你這點壞心眼,全用在我身上了。”
許昭意心里酸澀難受,眼眶莫名濕潤了,“是啊,像我這么壞的女人,你為什么非捉著我不放呢?”
蘇之赫沉默了,瞳孔微微發顫,沉沉地凝望著她,仿佛從她俏麗的五官里找答案。
如今的她,心里一點自由也沒有,很痛苦,也很難受。
她的委屈,又有誰在乎?
淚水在她眼眶里打轉,她委屈地繼續追問:“你明知道我心有所屬,我看不起你蘇之赫的財富和勢力,我也不可能再像從前那樣陪你睡,更不可能給你任何情緒價值,我即使在你身邊,也只是一個沒有任何感情的傀儡,連一具沒有溫度的木偶都不如,你留我有什么用?”
“無所謂…”蘇之赫冷冷笑著,眼眶驟然泛起紅絲,“許昭意,傀儡也好,木偶也罷,我蘇之赫看中的東西,就沒有放手的可能。”
許昭意咬著下唇,狠狠瞪著他,心中的絕望逐漸蔓延。
蘇之赫眉眼微瞇,嘴角泛著陰冷的笑意,壓低頭靠到她耳邊,嗓音仿佛從魔窟里發出來那般陰森冷沉:“一個不會動的布娃娃,我都能掐在手里28年,你許昭意在我手里的命數,才剛剛開始…”
倏的,許昭意全身雞皮疙瘩都豎起來。
他說的那個掐在手中28年的布娃娃,是她在法國跟他上床時,床頭看到的那只蔫黃的小兔子嗎?
恐懼仿佛一張無形的網,裹脅著她,是看不到未來的絕望。
淚水順著她慘白的臉頰,往下滑。
蘇之赫掐她下顎的手緩緩摸上她臉頰,拇指抹掉一邊臉頰的淚,另一邊臉頰的淚被他吻去了。
他的吻順著她的臉頰往下,吻上她的唇。
她一動不動,如行尸走肉的傀儡,任他索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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