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幾人腳步同時頓住。
作為沈蘊的身邊人,他們立刻從她的話語里聽出了那份沉甸甸的悲戚。
但誰也沒有出聲,只沉默了幾息,便跟在她身后緩緩離去。
走在眾人身后的阿花,眼底的光漸漸暗了下去。
她盯著遠處那道紅色背影,五指悄然捏緊。
……
眾人圍坐在土炕上,面色一片凝重。
“阿花呢?”
“說是去隔壁幫叔叔嬸嬸干活了。”
月芒猶豫片刻,終于提出顧慮:“主人……您是否對她有些過于好了?”
沈蘊垂下眸子:“阿花確實很可疑,還有那個神情異常的婦人……這一切都出現得太巧了,可我趁她睡覺細細查過,她確是凡人無疑。”
“那……”
司幽曇突然開口:“修士不能直接對凡人動手,因為會影響道途,然而凡人對修士動手,卻沒有任何天道懲罰。”
葉寒聲聞,沉吟一聲:“可是這一村子的凡人,究竟是如何將此地變成絕靈之地的?”
“莫不是背后有邪修在暗中相助?只有邪修才可能掌握這等手段,也不在乎殺掉修士的天道反噬。”
“若真有邪修的話,為何我們昨夜卻風平浪靜,沒有遭遇任何襲擊?這不合常理。”
就在這時,沈蘊突然開口:“若是有陣法呢?”
“陣法?”
棉花一愣,隨即困惑地撓撓頭:“不對啊,凡人沒有靈力,如何催動陣法?”
沈蘊支著下巴斜睨他一眼:“有沒有,去探一下就知道了。”
“大白天的去探?”
“自然是要等入夜。”
“那白日我們干嘛?村子也逛不了,也不能分開行動,我們就坐在這里干等?”
棉花甩了甩自已冰藍色的長發,語氣煩躁:“如今調動不了靈力,修煉也修不了,這么干坐下去,小爺還不如回……”
他剛想說太玄瓶,又猛地想起此事不能透露,硬生生將后半句話咽了回去。
沈蘊看見他這幅欲又止的死出,不由得翻了個白眼:“那你想干嘛?玩會兒?”
“儲物戒指都打不開,能玩什么?”
“玩點動動嘴皮子的游戲唄。”
“比如呢?”
沈蘊沉思片刻,忽然靈機一動。
“這樣,玩個‘添字戲’好了。”
葉寒聲聞,眼中閃過一絲興味:“哦?如何玩法?”
他看向沈蘊,顯然被勾起了興趣。
眾人:……
添字戲?
聽著就像是那些整日手不釋卷,說話咬文嚼字的儒修喜歡玩兒的游戲。
沈蘊見葉寒聲饒有興致,便開始解釋:“規則倒也簡單。”
“由我起頭問一個問題,然后隨機點一個人作答,你們依次輪轉,每人只可添一字,所添之字需使新句通順達意,而且不能與之前出現過的句子重復。”
說著,她看了那笨蛋棉花和傻徒弟一眼,繼續開口:
“輪到誰若是卡殼添不上,或是添字后句子不通,便算輸了。”
金煜舉手:“同音的字也可以?”
“自然可以。”
“那輸了會怎樣?”
“輸了就付給每人一百塊上品靈石,先記賬就行。”
“成。”
棉花卻張大了嘴巴:“啥?一百上品靈石?我哪有?”
沈蘊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到時候去找個妖獸聚集地獵殺幾頭,取了妖丹換靈石不就好了?沒事,今日我先替你墊著。”
“……這話說得好像我一定會輸似的。”
司幽曇盯著沈蘊,忽然開口問道:
“你也玩嗎?”
“我也玩啊,輪完一圈兒我最后。”
司幽曇點點頭,若有所思。
“那我可開始了。”
說完,沈蘊看向金煜:“讓你感覺最幸福的事情是什么?”
金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