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安的一顆心提了起來,她哪里不知道這人是在威脅她,他知道俞箏是她的軟肋。
“你別太過分。”她低低的說道。
“這就叫過分了?”鄭啟冷哼了一聲,說道:“如果不是看在你的份兒上,您覺得她現在還能好好的出去旅游?”
他這話倒是實話,如果不是因為她,他怎么可能就那么放過俞箏?
俞安一時啞口無,嘴唇動了動,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她想問鄭啟想怎么樣,但他想怎么樣她不是很清楚嗎?
俞安的心里亂得很,手機在這時候響了起來,她出來那么會兒,不用想也知道是家里打來的。
她拿出了手機來,鄭啟沒有等她接電話,意味深長的丟下了一句他在車里等她,轉身走了。
俞安呆在原地,手里的手機又不停的響著,她只得先接起電話來。
電話是胡佩文打來的,問她急匆匆的出門是不是有什么事,什么時候回去。
剛才她怕鄭啟真的找上門去,打了個招呼就匆匆的出了門。胡佩文在家里等了會兒不見她回去,心里有些擔心,可不得打電話問問。
俞安含含糊糊的說馬上回去,掛了電話,想起鄭啟臨走前那句意味深長的話,本不想搭理,但又怕他真的對俞箏做出什么事來,一時心煩意亂。
她不敢去賭,回到家中以有工作要回去處理為由收拾了東西離開。
待到往停車場,鄭啟的車就在她的車旁邊停著,這會兒他已經發動了車子,人坐在車里抽著煙。
俞安連看也不愿意看他一眼,上了車。
她回了租住的地兒,兩人一前一后的進了電梯。她一直沒去看鄭啟,倒是感覺他都視線時不時的落在她都身上。
待到開了門,兩人進屋子,她正準備去開燈時鄭啟突然將她抵在了門上,說道:“你還真是敬酒不吃就喜歡吃罰酒。”
他的語氣中有些咬牙切齒的味兒,但卻很快就松開了她。
有了能要挾俞安的把柄,他在她這兒住了下來。他現在很閑,俞安早上出門時他還在睡覺,晚上她回來他已在家里,俞安甚至不知道他白天是出門去了還是在家里呆了一天,不過她也沒有問。
雖是住在同一屋檐下,但因著鄭啟的威脅,兩人之間幾乎沒有任何交流。俞安幾乎不會主動找他說話,往往都是他問一句答一句。
人么,受了威脅怎么可能沒有一點兒脾氣,鄭啟也不去管,但也沒有再提俞箏來。
倒是俞安隔那么幾天就給俞箏打去一電話,得知她玩得挺開心才放下心來。
她同鄭啟之間就那么僵持著,她不知道這人什么時候會走,但也從不去問。
鄭啟倒是像在這兒住得很習慣,漸漸的他在她這邊的東西多了起來。
他是不習慣喝她買的茶的家里沒過幾天就多了兩盒茶葉,一看就知道價格不便宜。
兩人住在一起不是第一次,一時倒是相安無事。
鄭啟大概是閑得無聊,這天俞安沒開車上班,下班時竟然見他的車停在公司門口。陡然見到他她嚇了一大跳,想回公司里去已經來不及,只得磨蹭著和同事們一一告別,等著人走得差不多了沒人看見了才往路邊去,做賊似的拉開車門上了車。
鄭啟不知道從哪兒買了一份報紙,正翻看著。見她上了車慢條斯理的收起了報紙,抬腕看了看時間,似笑非笑的說:“挺快,我還以為你要天黑才過來。”
他一直注意著門口,她從里邊兒出來他就已看見了她。
俞安沒吭聲兒,系上了安全帶,他是不愿意他出現在這邊的,悶聲說道:“我自己會回去。”
她今兒出門時他還在家里,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她今兒沒開車的。
鄭啟發動了車子,睨了她一眼,挑眉問道:“怎么,我見不得人?”
他不是見不得人,他是太見得人了。
他這話當然也沒指望俞安會回答,很快開著車往前。
正是下班的高峰期,鄭啟時不時的看著時間。車子堵堵停停,駛過了最擁堵都路段,他才側頭看向了俞安,問道:“想吃什么?在外面吃了飯再回去。”
俞安回答說吃什么都行。
鄭啟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隨便再在外邊兒對付里一頓才回去。
他今兒像是有事兒,在車上手機就響個不停。他沒有接,回到家中便拿著手機進了書房。
俞安沒有管他,像往常一樣隨便收拾了一下家里,然后去浴室里洗漱。她忙完這些書房的門還是關著的,鄭啟還沒有出來。
她也沒去管,貴房間里睡覺去了。
迷迷糊糊的睡到了半夜,感覺客廳里的燈還開著,她爬起來往外邊兒去,打開房門,就見鄭啟正坐在沙發上喝著酒,聽見開門的聲音抬頭看了她一眼,然后又繼續端起酒杯喝起了酒來。
他在這邊住的這段時間里,俞安還從沒見他喝過酒。雖是沒什么事兒,但也看不出他無聊,作息時間比以前更準時許多。
現在見這人突然喝起了酒,她不知道他是不是有什么事,但也沒有開口問,往廚房那邊去倒了一杯水喝下,又回臥室里去了。
這次回臥室她再也睡不著,一直注意著外邊兒的動靜。過了大概有半小時那么久,客廳里才關了燈,鄭啟回客房里去了。
這一夜她迷迷糊糊的,第二天早上爬起來,鄭啟竟然已經起來了。
他平常都是在她出門后才起床的,陡然見到他早起她有些驚訝,倒是鄭啟像沒事兒的人似的,沖著她說了一句早。
俞安回了一句早,匆匆的往浴室里去洗漱去了。今兒到時間足夠,她多磨蹭了一會兒,等著收拾好出去時鄭啟已經不見了身影,先出門走了。
俞安在客廳里站了一會兒,也很快拿了包包和外套出了門。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