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啟在俞安又怎么睡得著,在床上輾轉反側,她強迫自己什么都不去想,閉上了眼睛。
也許是太累,她竟就這么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一晚上都在做夢,夢里混混沌沌,早上醒來頭是昏昏沉沉的,她在床上坐了一會兒才起了床。
外邊兒沒有任何聲音,原本以為鄭啟已經走了的,誰知道她出去他竟還在。
他比她起得早一些,已經收拾妥當了。
俞安沒想到他昨晚上竟然沒有走,不由抿了抿唇。
鄭啟倒似沒有任何的不自在,在沙發那邊問道:“早上有什么安排?”
俞安沒有理他,快步去洗漱去了。待到收拾妥當出來,鄭啟仍舊在沙發上坐著,見著她要出門就開口說道:“今兒早上不忙就去領證。”
俞安完全沒想到他會冒出那么一句話來,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他,說道:“你要有病就去醫院。”
她并沒有理這人的打算,說完就準備出門。誰知道正準備開門時鄭啟的手抵在了門上。
俞安忙著出門去上班,見他這樣兒有些惱,不由抬頭看向了他,皺著眉頭問道:“你干什么?”
她說著試圖去將門打開,但門還是紋絲不動。
鄭啟一點點的靠近她,俞安有些慌,試圖想要避開,但身后就是門和墻壁,壓根就避無可避。她努力的保持著兩人之間的距離,問道:“你要干什么?”
她的神情里帶著戒備和懊惱。
“你說我要干什么?”他哼笑了一聲,聲音低沉,一雙眼眸暗沉深邃,似是要將人吸進去。
俞安努力的讓自己鎮定著,清晨里外邊兒沒難么亮,屋子里的光線也有些暗。隔壁的鄰居也出門上班了,隔著一道門能聽見走廊上關門的聲音以及腳步聲。
她沒有回答鄭啟的問題,唇抿得緊緊的,說道:“讓開,我要去上班。”
兩人之間離得很近,她能聞得到他身上屬于男性特有的氣息,這讓她更加別扭,心神也有些恍惚。
“你對我是有感覺的。”鄭啟又低低的說道。
俞安斂了斂心神,將臉別到一邊,強迫自己鎮定著,說道:“你喜歡怎么想就怎么想。”
鄭啟稍稍的將距離拉開了一點兒,便于更好的去看她,又說道:“你要是對我沒感覺不會讓我進來。”
“我只是不想影響到別人,也不愿意讓人八卦。”
“是么?”鄭啟凝視著她。
俞安避開他的視線,想也不想的應了一句是。
她的話音才剛落下,鄭啟突然就俯身下來,吻住了她。
俞安哪里想到他會突然這樣兒,下意識都就要掙扎,但卻被她給握住了手腕。
同那一晚一樣,他一如既往都霸道,完全不容她拒絕。俞安還急著出門上班,哪里想到這人會這樣兒。
她使出渾身的勁兒,用力的想要掙脫這人。但她越是掙扎鄭啟的吻就越是霸道,直到她的腦子里缺了氧身體漸漸的軟下來。
兩人已經太久沒有在一起,他并不滿足于這個吻,只想得到更多。
俞安的腦子里變得混混沌沌的,快要呼吸不過氣來。她去捶打著他的胸膛,鄭啟捏著她都腰,像是要將她揉進身體里。突然將她抱起,丟在了沙發上。
鄭啟在上方看著她,低啞著聲音說道:“還敢說對我沒感覺?”
俞安混混沌沌腦子稍稍清醒了一些,努力的想保持著兩人之間的距離,但也不過是徒勞。她被這人制在身下,想起身卻又起不來,整個人有些狼狽,低低的說道:“你松開。”
鄭啟壓根就不搭理她,伸手撥開她有些凌亂的發絲,露出光潔的額頭,低低的說道:“你什么時候能聽話點兒?”
俞安抿唇沒有吭聲兒,這人很是不滿,俯身去咬了咬她的嘴唇,說道:“說話。”
這人發泄著不滿,半點兒也不憐香惜玉。俞安吃疼,忍不住的吸了一口冷氣。
鄭啟見她這樣兒忍不住的低低笑了一聲,說道:“你就是敬酒不吃喜歡吃罰酒。”
這人的語氣雖是緩和了下來,但卻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
他不用上班她還得上,俞安原本就是卡著時間出門的,現在這樣兒肯定要遲到了。她的心里有些著急,伸手去推這人,說道:“松開,我要上班。”
鄭啟不為所動,哼了一聲,說道:“你們公司離了你不能轉?”
他說著話,又俯下身來,呼出的氣息落在俞安的臉頰。兩人之間曖昧至極。
俞安同這人說不通,眼見著他靠近,狠狠的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臂上。
她是用了力的,以為這樣鄭啟就會松開,但卻沒有,他動也沒有動一下,反倒是附在她的耳邊問道:“你是想謀殺親夫嗎?”
兩人一時就那么僵持著,時間過得緩慢極了,不知道過了多久,突兀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在安靜的屋子里刺耳極了,是俞安的手機。
她猶如抓到了救命稻草,說道:“我的電話。”
鄭啟沒有說話,并沒有理她的打算。
俞安的心里著急,用力的去推他。他抓住了她的手,這才往她擱手機的方向看了一眼,見手機沒完沒了都響著,到底還是伸手將手機遞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