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一個星期都在加班,這天中午,她接到了趙秘書的電話,詢問她有沒有空,晚上一起吃飯,兩人挺久沒有見了。
可不,兩人的確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了。她下意識的想要劃清同鄭啟的界限,所以就連電話都沒有給趙秘書打過。
俞安很是猶豫,但電話那端的趙秘書已將餐廳的地址報給了她,說是她前段時間發現的,味道很不錯。
俞安的朋友本就不多,趙秘書算是其中一個,她到底還是應了下來。
下午下班她早早的就往約好的地兒去,但奈何路上堵車她過去時趙秘書已經到了。見著她就先笑了起來,說道:“路上堵的很厲害是不是?幸好我今天在在外邊直接過來了。”
難怪她會到得那么早。
俞安唔了一聲,說道:“你今下午沒去公司?”
趙秘書點點頭,說道:“下午在外面有點兒事。”她倒沒解釋什么事。
趙秘書給她倒了茶,問道:“最近怎么樣?感覺你好像沒什么精神?”
俞安下意識的摸了摸臉,說道:“都在加班。”
趙秘書唔了一聲,嘆了口氣,說道:“我們公司最近亂七八糟都事兒也挺多。”
擔心菜上得慢,菜是她過來就點好的,這會兒詢問俞安還沒有什么要加的。
她點都菜不少,俞安說不用,吃不完浪費了。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但誰都沒有提金茂的事兒,只說些無關緊要的事兒。
兩人聊了沒多大會兒服務生就上了菜,于是話題也打住,吃起了飯來。
以往趙秘書的胃口都是挺好的,今兒卻好像有些心不在焉的,好像沒胃口似的。
俞安忍不住問道:“怎么了?不合你胃口嗎?”
趙秘書說了句沒有,讓她多吃點兒,她今兒中午吃得太多,現在還不餓。
一頓飯吃完,趙秘書搶先去買單,俞安趕緊餓叫住了她一起。兩人才剛出了門,就見鄭啟在門口處站著,像是在打電話。
趙秘書略略有些不自在,說道:“鄭總也在這邊應酬。”
她說著匆匆的就先走了。
鄭啟已經掛了電話朝著俞安看了過來,她今兒見著他倒是挺平靜,總不能裝作不認識,于是客氣的打了招呼。
鄭啟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她。走廊上一時安靜極了,俞安沒有再呆下去,沖著他點點頭,跟在趙秘書餓身后走了。
今兒趙秘書的動作倒是挺快,她下樓時竟然就已經不見了她的身影。她拿出手機來要給她打電話,但手機才拿出來身后鄭啟的聲音就響了起來,說道:“她已經走了。”
俞安沒想到他也跟著下來了,沒有吭聲兒,將手機放了回去,往外邊兒走去。
她打算往停車場去開車,才到門口處鄭啟又開了口,說道:“送我一段,沒開車,挺晚不想給老許打電話了。”
要是在以往,俞安是一定會答應的,但今兒卻沒有。她淡淡的說道:“抱歉,不太方便。”
任誰一看都知道她這不方便是不樂意,鄭啟當然也清楚,他沒有再說話,只是就那么沉默的看著她。隔了好會兒后,他才開了口,問道:“還在生氣?”
俞安不知道他這結論是怎么來的,本是不想回答的,但還是說了句沒有,說道:“你說的是事實,我有什么好生氣的?”
她那么一說,鄭啟倒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俞安沒有再同他說話,正要繼續走時手機響了起來,她看了看后很快接了起來。
電話那端的人應該是問她在哪兒,她回答說和朋友在外面吃飯,準備回家了。
她說話時腳步沒有停下,往停車的地兒去了。
鄭啟沒有跟上去,站在門口抽了一支煙,才給趙秘書打了電話,詢問人在哪兒,讓她回來接他。
趙秘書有些詫異,但好在她也還沒有走遠,很快調頭回來。
回來時俞安早不見了蹤影,只有鄭啟獨自在路邊站著。她想開口問俞安去哪兒了,但話到了嘴邊后還是咽了回去。
俞安不知道今晚在餐廳那邊遇見鄭啟是巧合還是別的,但也不愿意去想,將這事兒拋到了腦后。
這幾天孟致又出差了,電話倒是時不時的打來,還給寄里那邊的特產過來。
俞安在拿著快遞回到家中時看著紙箱發起了呆來,隔了好會兒才將箱子拆開,將里邊兒的東西拿了出來,然后給孟致發了短信,告知快遞她已經收到了。
孟致應該是在忙,沒有回復。
俞安又發了會兒呆,這才將一堆東西拿出來,該放冰箱的放冰箱。
也許是覺得她同孟致之間交往也有那么久了,回去胡佩文就催起了婚來,問她孟致有沒有說打算什么時候結婚。
這是俞安早有預料的,明明這是高興的事兒,但她的心里卻是空蕩蕩的,含糊著說還早,孟致也沒有提起過這事兒。
胡佩文是不想催她的,安慰著自己慢慢來,總要多了解了解。但心里卻是不安得很,孟致他們夫婦倆都滿意,就怕會節外生枝。要早點兒定下來心里才放心。
見俞安這副不上心都樣子她不由得在心里嘆了口氣,說:“你也該上心點兒,就連箏箏也說了,像小孟這樣兒的鉆石王老五,可受歡迎了。”
她知道說這話也是白說,于是不等俞安說話又說道:“要不我問問小孟?看他是怎么想的。”
她越想越覺得可行,俞安卻趕緊的制止了她,讓她別管這事兒了,她會問問孟致。
話雖是那么說,但她很清楚,她沒有做好結婚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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