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吃下他。
她就能活過來了!
她一把霸道地摟過他的脖頸,滾燙唇舌胡亂貼上下巴,渴求索吻。
沈雋西如遭雷擊,墨色瞳仁疾速擴張,望著女孩難得主動的引誘動作,聽著她口中聲聲叫著要他,一下子喪失了所有抵抗力。
低頭,失控地含上她嫣紅唇瓣,細細密密地啃咬著。
然而,在如癡如醉的一陣美妙親吻后,他拳頭驟地緊握,狠狠砸向冰冷而堅硬的墻壁,像是在警醒著什么,渾身青筋都因抵抗而暴起了。
此刻,他更想砸的是自已。
更想強迫清醒的,也是自已。
他確實想要得到她。
但從來都不僅僅是人,更是她的心。
他想要,她也愛他!
他不知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讓自已松手,冒著一層汗珠的額頭緊貼著她滾燙的皮膚,眸色幽邃地仿佛一淵漩渦,要將她深深吸入其中。
捧著她臉蛋的雙手,如呵護心頭至寶般輕柔,低啞嗓音被撕裂,近乎卑微而顫抖地問她。
“寶寶,笙笙,蘇念笙,你現在頭腦還清醒嗎?還認得我嗎?知道我是誰嗎?告訴我,你…你想要的是誰?”
他問出這句話后,就陷入了極度的緊張、害怕和后悔。
黑漆漆眸子,死死盯著她,如篩糠般戰栗,如蛛網般黏連,如火苗般熾烈。
緊張她的答案。
害怕她的答案不是他。
害怕最近的一切都是他一廂情愿,害怕她還只把他當做普通的青梅竹馬,害怕……他骨子里真正害怕的,是她說時逾白。
如果她說,他會瘋,他真的會瘋的!
他甚至害怕到,后悔問出了這個問題。
因為不管她怎么回答,不管她心里有沒有他,他都是愿意的啊,他永遠都愿意!
愿意把一切都給她,愿意一輩子都陪在她的身邊,無論是以什么身份,無論以什么地位……
他都不在乎!
他忽然不想要她的答案了!
然而,就在他準備捂住她的嘴巴時,被迫從沉迷親吻中抽離出來的女孩卻微微顰著黛眉,咬起水唇,一臉委屈巴巴,眼淚都快要從璀璨星眸中溢了出來。
她當然知道他是誰了!
沈小西!
她從小到大,最最最親近的竹馬,最最最愛的沈小西!
可是,他現在為什么要這么折磨她?為什么不肯給她?他不愛她了嗎?她真的快要死了!
“你是沈雋西,是沈小西,是我的雋哥哥,我就要沈雋西,就要沈小西,就要雋哥哥,就要……”
少女一連串嬌軟的嗔聲如珠滾落。
精神如箭弦緊繃到極致,快要斷裂開的沈雋西聽到,一剎那興奮到了極點,瞳仁震動地近乎癲狂。
渾身筋脈好像都因為這句話爆裂了開來,噴射出濃濃鮮血,染紅了他的眼睛。
“真、真的?”
她說的是他?
她說的是他?!
她說的是他!!!
他的寶寶……
“當然……啊~”
少女話音未落,就被男生扛起,身影疾速如風般,摔進了柔軟無邊的大床。
漆黑一片的房間里,響起了無比粗暴的撕裂衣服聲音。
“轟隆——”
帝都的夜晚。
天色驟變。
一道道凌厲的青白色閃電,劃破重重陰云,透過窗簾縫隙,灑落在酒店。
照亮了男生染滿猙獰欲望的英挺眉宇,殷紅到快要滴出血的湛湛雙眸,以及被美好胴體引誘到快要發瘋的動作。
照亮了少女緊緊抓著床單,抓到快要扭曲的指節,眼角隱隱溢出的漂亮淚花,性感到了極致,像一朵被人摧殘,馨香又糜爛的花兒。
還照亮了床頭柜上,一個小小的、方方的,原本應該在塞納河中漂流的盒子。
沈雋西跪伏著,無比虔誠而溫柔地親吻著他的女孩,從額頭到脖頸,無一處不疼愛,無一處不憐惜,可下面卻狠戾地截然相反。
兇猛,殘暴地像一頭發瘋野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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