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王,吳王……”
一路上,馬車里的謹王,一直在呼喊顧道,想要跟他解釋。
他是真的怕了。
自己的護衛頭領,竟然是南越諜子,這件事如果洗不清,必死無疑。
刺殺陛下啊。
天家最是無情,兄弟更是猜忌甚深,也許自己看不到明日太陽。
“妹夫,妹夫,我是冤枉的……”
謹王在馬車里面大喊大叫,在深夜空蕩蕩的大街上,傳出去很遠。
顧道騎馬,跟劉鐵柱并行。
“你怎么看?”
顧道問劉鐵柱。
“屬下不敢妄斷,但是不合情理。”
劉鐵柱慎重地說道。
他做皇帝家奴習慣了,不敢隨意評價謹王,但是有些問題想不清楚。
“怎么說?”
顧道問道。
劉鐵柱回頭看了一眼另一輛馬車,上面躺著護衛統領的尸體。
已經摔得面目全非。
“太刻意了!”
“他既然排除刺客,到了晚上,宮里還沒有傳出消息,他就應該知道失敗了。”
“既然失敗了,為何不跑?”
“就算不確認是否失敗,也應該躲起來幾天,局勢明朗再出來。”
“可他為何等在那里,好像故意在等。”
劉鐵柱說道。
顧道跟著點頭。
“你說得對,太刻意了,這諜子好像故意在等我們,就為了最后那幾句話。”
劉鐵柱也點頭。
“王爺明鑒,屬下也在想這件事。”
“護衛統領臨死之前的話,看似給謹王開脫,實際上把謹王釘得更死了。”
劉鐵柱說道。
“敵人越是想刻意,那就一定是假的。所以,謹王大概是背鍋的。”
顧道說道。
“王爺,這有些武斷吧!”
劉鐵柱驚呼。
“雖然有些疑點,但是也許只是巧合,或許有其他的解釋。”
說完之后,又覺得失,趕緊拱手道歉。
卻被顧道攔住了。
“你說的沒錯!”
“但是本王也不是隨意做出判斷,而是因為還有另外一個疑點。”
顧道說道。
“什么疑點?”
劉鐵柱疑惑地問道。
“寧秀的弟子,未必是謹王,還有另外一個人也符合條件。”
顧道說道。
“另外一個人?”
劉鐵柱再次驚呼,緊接著他陷入了深思。
他抓人剛回來的時候,吳王就跟他說了寧秀弟子的事情。
根據棋圣二徒弟的分析,這個弟子寧秀藏得很深,仿佛不方便為外人所知。
謹王在江南游學,能見到寧秀,這是時間上符合條件。
而且身份是大乾皇子,所以身份上不方便,符合寧秀不愿公布的條件。
還有這樣的人么?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回頭盯住楚江樓,那高樓雕梁畫棟,此時燈火通明。
“楚王世子……”
劉鐵柱脫口而出。
“該死,我怎么沒想到,我怎么忽略了他,他從小在江南長大啊!”
“他的身份更加尷尬,如果讓人知道,楚王的兒子是棋圣門徒,那陛下會怎么想?”
反應過來的劉鐵柱,自責的看著顧道。
忽略他,其實才是正常的。
因為在所有人的眼中,楚王一家跟皇位無緣。
沒人懷疑楚王,更不用說他的兒子。更何況他還是‘京城三蠹’之一啊。
“王爺,這是不是太牽強了?”
“也許,寧秀弟子還有別人!”
劉鐵柱顫聲問道。
“也許吧,不過我剛才敲了他一下,他的回答很有意思。”
“接下來,我們再用電手段,就看他的表現了。”
顧道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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