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嵐心口一陣冰涼,失望至極,難過至極。
爸爸口口聲聲說,十分的分差算不了什么,可第二名和第三名之間僅差了兩分,第三名和第四名,僅差了五分。
這可是一場全市所有學校里尖子中的尖子,這樣的比賽,分差超過三分就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她卻硬生生和第二名拉開了十分。
這十分,是多少努力換來的,只有沈文嵐自己知道。
明明成績單上都明明白白的寫著,但凡向下掃一眼就能一目了然,偏偏爸爸就是看不見。
他不光看不見成績單上的差距,也看不見這整整兩年,她為了次次考取年級第一每天付出的努力。
只一句“男生后勁足,以后肯定能超過你”這樣虛無縹緲的話,就輕飄飄的抹殺了她眼下取得的一切優異成績。
簡直可笑。
爸爸口口聲聲說關小風是因為狀態不好,可是她狀態就很好嗎?
她發著那么高的高燒,做題的時候甚至許多字都有些看不清題目,只能強逼著自己打起精神。
為了讓自己更清醒,寒冬臘月,她硬是脫掉了外面的厚外套,讓刺骨的冷意刺激自己的神經,保持清醒。
她幾乎是拼上了自己的半條命,換來的卻是這樣的羞辱。
那一刻,沈文嵐突然有些明白了。
父親不是看不上她的成績,是看不上她這個人,看不上她是個女孩。
就算她做再多的努力,取得再優異的成績,得到再多的獎狀,在父親眼里也依舊什么都不算,甚至不如同事家的兒子抖機靈隨口說出的一句玩笑話。
這樣的事,她從小到大反反復復的經歷,不知經歷了多少次。
甚至就連高中,也依舊活在父親的管控之下。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