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禾沉重的嘆了口氣,掐了掐眉心,努力讓自己的心緒安定下來。
不能著急,頭部的傷勢比較復雜,靈泉水雖然有修復功能,但像頭部傷口需要修復的神經和組織這么多,說不定需要的時間比其他傷口更長一些。
只要傷口情況沒有惡化,狀況穩定,就已經是有效果了。
她不能太心急。
不管怎么說,要先按照原本的治療計劃治療一段時間,看看再說。
林初禾定了定心神,按照原本的治療計劃,給陸衍川重新清理完傷口,上完了藥,抽出銀針來開始今天的針灸治療。
針灸治療結束,林初禾擦了擦額頭沁出來的汗珠,小心的重新為陸衍川包扎好傷口。
做完一切,林初禾緩緩呼出一口氣,定定的站在床邊,視線不由自主的描摹著陸衍川蒼白的眉眼,忍不住想起他平常的模樣,眼睫微顫。
如此意氣風發,仿佛無所畏懼的一個人,如今卻只能躺在這里,性命掙扎在生死一線。
怎能讓人不唏噓。
她簡直不敢想如果陸衍川真的出什么事,再也醒不過來……
那情景只是想象一下,心口就一陣一陣悶痛。
林初禾不由自主的伸出手,輕輕摩挲著他的面龐,輕聲開口。
“衍川,剛剛兩個孩子來看你了,很為你擔心呢,你都聽見了吧?”
“快點醒過來吧,只要你快點醒來,我就答應你,重新考慮你我之間的關系……”
與此同時,軍區大院。
沈文嵐從昨天開始就一直心神不寧,卻又找不到原因。
坐也坐不住躺也躺不下,一陣一陣的心慌,就連昨晚睡覺,夢里都是賀尋之渾身血淋淋的出現在她面前,不論她什么問話始終不說。
今早天還不亮,她便從噩夢之中驚醒,再也睡不著。
冥冥之中,她猜到了些什么。
沈時微早上叫她吃飯,叫了幾遍,沈文嵐都沒有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