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兩棵樹之間的縫隙,陸衍川終于能看見之前被遮擋住的一樓位置的情況。
他拿著臨時基地里的望遠鏡,仔細觀察里面的情況。
沒多久,就看見一樓的走廊上,有兩道身穿軍隊制服的人影,壓著一個被擋住臉的犯人往另一邊走去。
陸衍川透過望遠鏡片仔細觀察了一下那被壓著的犯人。
那人身形清瘦,像一根勁竹,雖然被外力壓彎了腰,卻仍舊有一股不屈的勁兒。
看那人的身形,身高,還有這氣質……
陸衍川心頭一跳,雖然沒看到正臉,卻下意識覺得,這個人,似乎是哥哥。
兩名士兵壓著犯人走了沒幾步,對面忽然氣勢洶洶的走來兩道有些眼熟的身影。
陸衍川眉心不由地向下壓了壓。
是許光耀和洪安祖。
許光耀走近了,看了一眼被硬壓著,微微彎著腰還套著頭的賀尋之,莫名的暢快,忍不住笑了兩聲。
洪安祖卻沒那么好的心情,表情格外兇神惡煞。
“賀尋之,沒想到你還挺有種,用藥香竟然都逼不出你嘴里的實話。”
洪安祖咬牙切齒。
“從前我真是小看你了。”
“你就不怕你一直不說,我們不耐煩了,直接把你給弄死嗎?”
賀尋之哼笑一聲。
“死亦何懼?”
洪安祖沒聽清楚。
“這話什么意思?”
賀尋之隔著套頭的黑布袋,用一種極其蔑視的目光看了一眼外面隱約的輪廓,用華國語說――
“你們這種人,就算解釋給你們聽,你們也不會理解什么叫做氣節,什么叫做民族大義。”
洪安祖氣的臉都紅了。
“你嘰里咕嚕的到底在說什么呢?!”
賀尋之不屑一笑,這才切換成越國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