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曾經為了偽裝被迫做過的那些事,是客觀存在的,沒有辦法改變。
他不想將陸衍川也拖下水。
賀尋之做了個深呼吸,重新整理好心情,才重新開口。
“你既然會親自來這里,說明你們在來之前已經聽說了一些消息。”
“沒錯,這些年在境外,我確實為敵國做了不少事,也得到了當地軍方的一定信任,他們還說接下來的國際演練,會考慮選我參加。”
“這就是我想要的,我已經在這里扎下了根。有些事情已經沒辦法再改變了。”
“謝謝你愿意相信我,但我早就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了。”
“出于親情,我真誠的勸你一句,還是把你的信任收回去吧,我不值得你這樣信任。”
陸衍川邊聽,邊觀察著賀尋之的神色。
說這番話時,他的目光看似鎮定,實則并不敢與他對視過長時間。
他在躲閃。
在最親近的親人面前,從前學的那些偽裝技巧,竟漏洞百出。
陸衍川雖然不完全清楚,哥哥這些年為了在這里扎下根都為敵國做過什么事。
但他能確定的是,哥哥就算再糊涂,也絕不會像這些喪心病狂的敵國人一樣,研發一些生化病毒,用齷齪的手段削弱敵國實力。
賀家的人做不出這種事情來。
最多就是像之前武志宏所說,用他的醫術為敵國的軍隊提供一些醫療方面的幫助。
如果只是這些,還不是那么不可挽回,不至于讓他說出這些話。
賀尋之明顯就是在將他往外推,想和陸衍川他劃清界限。
他了解哥哥,如果他真的叛變了,根本不會站在這里和他說這么多。
如果他哥哥沒有叛變,卻拒絕他的幫忙……
陸衍川望著賀尋之的模樣,沉思半晌,突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