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從最開始,她聽見的就不是什么回響聲,而是另一人的腳步聲。
只是那人一開始和她保持著差不多的步頻,她落步時,他也跟著落,中間只相差很短的時間,所以讓她以為,那只是腳步的回響。
只不過現在腳步聲錯開了,她才能分辨出那是另一人的。
是啊,這條路雖然空曠,但還不至于會出現回響聲,至少她從前從沒沒聽見過……
沈文嵐又仔細聽了聽背后的腳步聲,試探的將步伐加快幾步,又放慢幾步。
那人好似始終和她保持在一個固定的距離上,慢悠悠的,就好像一個盯死了目標,饒有興趣玩弄獵物,看著目標垂死掙扎的捕食者。
沈文嵐攥著布包袋子的手用力到泛白,血液逆流,汗毛倒豎。
她大腦飛速運轉,迅速將自己此刻的處境細想一遍。
怎么辦,她身上一點可以防身的東西都沒有。
就連之前經常放在布包里,用來隨時練手感的小手術刀、鑷子和手術針也沒帶。
如果這人真的是沖她來的,她此刻當真是手無縛雞之力,一點還手的資本都沒有。
實在沒有辦法,沈文嵐只能不動聲色的加快步伐。
她將自己的速度保持在一個不至于奔跑起來引起對方警覺、直接沖上來抓人的速度上,一邊走一邊祈禱背后那人只是個與她同路的行人,祈禱剛剛那一切只是巧合。
筆直的一段路很快走到盡頭,再往前就是七拐八繞的胡同。
每到一個胡同拐角處,她總會懷著一絲希望加快腳步,試圖利用這短暫的視線錯移甩開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