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痕處縫隙再慢慢擴大,整個物件都搖搖欲墜,像是隨時會分崩離析。
脆弱,卻又將自己牢牢的套在一個只有自己的透明罩子里,將萬般情緒都壓在心底。
凌東當真是嚇得不輕,上一次見陸衍川這樣,還是賀老爺子去世的那段時間。
當時陸衍川這樣的狀態,一連持續了將近兩個月。
雖說在這期間訓練任務一個不落,但除了訓練和出任務之外,他連一句話、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有,幾乎快要住在訓練場里,每天兩眼一睜就是負重跑、障礙訓練。
有時候連著訓練三四個項目,中間連喘息的機會都不留給自己,幾乎是把自己往死里練。
像是發泄,又像是某種自我麻痹。
這樣的訓練方法驚動了好幾位首長,幾人輪番勸了陸衍川不知多少次,可陸衍川絲毫聽不進去,依舊那樣玩命的練。
兩個月下來,他的確是把各個項目都練到了極致,但也成了衛生隊的常客。
凌東喉嚨緊了緊,仔細觀察著陸衍川。
陸衍川這次的狀態跟那次相比很相似,但又有點不同。
看上去沒有那么極端,但又好像無時無刻在自我消耗。
這到底又遇到什么事了……該不會是回了一趟家,掃墓的時候忍不住難過,所以才這個樣子吧?
凌東無奈的嘆了口氣。
他也能理解,那可是從小看著陸衍川長大的爺爺啊……
凌東小心翼翼,又十分有眼力勁兒的趕緊伸手去接東西。
“陸哥……我來幫你拿行李吧。”
他伸手去接,手背碰到陸衍川的手背,冰的差點沒當場把手抽回來。
怪不得看他臉上都沒什么血色,這到底在雨里淋了多久啊?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