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繩結和逃脫捆綁就是其中的一項訓練。
當時他們將一根繩子反反復復不知研究了多少遍,自己捆、別人捆、各種繩結,各種系法,他們都研究得相當深入。
看見兩人身上繩結的那一秒,陸衍川和蔣偉就立刻有了判斷。
鐘麗麗身上的繩結系法,看上去倒像是第二個人綁的,只是這綁的手法著實有些憐香惜玉。
甚至可以說,繩子只是貼著鐘麗麗的衣服和皮膚繞了幾圈,看上去像是綁得很緊,但實際上留有余地。
以她瘦弱的身形,但凡想要掙脫,想要解開繩子,也是有機會的。
他們見過那么多窮兇極惡的匪徒,也救過數不勝數的人質。
幾乎每個匪徒捆綁人質的手法都緊而又緊,生怕人質有一絲逃脫的機會。
他們還從來沒見過這么手下留情的匪徒。
相比于鐘麗麗,捆綁吳佳欣的繩子更是漏洞百出。
不光繩子綁的松,那繩結一眼就看得出,根本不是第二個人綁的。
兩人幾乎同時抬頭,迅速對視了一眼,從對方眼里看到了相同的想法。
蔣偉對著陸衍川皺了皺眉,眼神像是在問――
要不要現在拆穿?
陸衍川視線不動聲色繞到前面,掃過鐘麗麗的臉。
鐘麗麗似乎以為陸衍川和蔣偉當真信了她的話,眼角的淚痕未干,但唇角卻控制不住的微微上翹,表情里有一絲隱晦的得意。
陸衍川目光微寒,卻并沒有當場拆穿,而是給了蔣偉一個眼神,動作繼續,直接用匕首將兩人身上的繩子割斷。
重獲自由,鐘麗麗和吳佳欣立刻站起身來揉了揉剛剛被繩子勒到的皮膚,擺出一副千恩萬謝的樣子。
“謝謝解放軍同志,謝謝……”
感謝過后,吳佳欣小心翼翼的問。
“那能不能現在送我們下山……”